张姨一把抓过钥匙,拽着苏映雪往巷子深处走:“走走走,我带你认认路。”
老李头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重新摸起那张“三条”,慢悠悠地甩出去:“胡了!”
苏映雪跟着张姨拐过几道弯,穿过一条堆满纸箱和旧自行车的窄道,眼前豁然开朗——那栋两层小楼藏在巷子尽头,红漆大门紧闭,窗玻璃擦得锃亮,周围反而比吵闹的巷子中心安静许多。
再往前十几米就是三岔路口,卖烤红薯的老汉吆喝着“刚出炉的嘞”,卖糖炒栗子的小推车“哗啦啦”倒着栗子,市井烟火气扑面而来。
“这楼还在是我侄子前几年帮忙盖的,老李头专门租给摆摊的年轻人。”张姨掏出钥匙打开红门。
楼道里飘着一股烤板栗的味道,“一楼都是空的,二楼就一间卧室,带个小厨房和卫生间,你一个人住够了。”她推开二楼的房门,阳光从窗户缝隙里漏进来,照在浅蓝色的床单上,“水电都通了,你看看缺啥,楼下小卖部啥都卖。”
苏映雪环顾四周:床铺虽然简单,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灶台上的煤气灶擦得发亮,抽油烟机没积多少油垢;窗户虽然小,但正对着巷子口的路灯,晚上应该不会太暗。她摸了摸床头的木桌,纹理细密,不像二手货。
“还行。”她转头冲张姨笑,“谢谢您了,张姨。”
“嗐,跟我客气啥!”张姨摆摆手,“我就住隔壁的隔壁——你抬头看,那个楼顶飘着红旗的就是!”她指着不远处一栋贴着青色瓷砖的三层小楼,“有事儿就来找姨,姨再给你介绍几个老顾客!”
苏映雪交完钥匙押金,签了简单的租房合同,转身走上二楼。推开卧室窗户,正对面的那栋“神秘小洋房”闯入视线——封闭的白色铁门紧闭,窗户拉着厚厚的遮光窗帘,院子里一棵老槐树的枝丫伸出来,叶子却奇怪地少了大半,像是被人刻意修剪过。
冬日的阳光洒在铁门上,反射出冷冽的光,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可苏映雪只是愣了一下,便摇摇头把思绪甩开。她开始打扫卫生。
窗外,三岔路口的叫卖声越来越热闹,隔壁楼里传来小孩的嬉闹声,小卖部老板娘正高声喊着:“今日香蕉特价。”
她系上围裙,点燃煤气灶。燃气烧热的“滋啦”声里,混合着生活里的香味飘散开来。
——先活下来,其他的,慢慢来。
既然做烧烤,肯定少不了羊肉串。
苏映雪打扫完卫生,又去附近的市场买了羊肉。尝试做羊肉串。摊主说是刚送过来的。她回到家里,把袋子一块羊腿肉拎出来时,窗外的天刚擦黑。
巷子口的路灯亮起来,昏黄的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她的小厨房里投下斑驳的影子。楼下的三岔路口传来小贩的吆喝声——“热乎的烤红薯,”她系紧围裙,把刀刃已经迫不及待地贴上了羊肉。
羊腿肉切成均匀的薄片,每一片都带着恰到好处的肌理——三分肥七分瘦,肥肉如白玉般晶莹,瘦肉如红霞般鲜艳。
她特意挑了靠近羊前腿的位置,这里的肉纤维细腻,既有嚼劲又不会柴硬。刀尖轻轻一挑,剔掉多余的筋膜,只留下最柔嫩的部分。
下午买来的一把新鲜迷迭香还带着晨露的气息,被她细细切碎,和洋葱丝、姜片一起铺在肉上,像是给羊肉盖了一层香料的被子。
先腌制羊肉。
两勺秘制酱油,一勺半蜂蜜,半勺孜然粉,一小撮花椒粉,再加上一瓣蒜泥和半杯清水。苏映雪戴着手套,把这些调料和羊肉一起抓匀,指尖传来的触感柔软而湿润。她把肉放进密封盒,轻轻按压,让每一片羊肉都裹满酱汁,然后放进冰箱冷藏。
“至少两个小时。”她看了一眼手表,决定等夜里十一点出摊后,再拿出来烤。但腌制才过了四十分钟,那股香气就已经从盒子里渗出来,钻进她的鼻尖,勾得她忍不住打开盖子看了一眼——羊肉已经吸饱了酱汁,颜色变得更深,肥肉部分微微透明,像是裹了一层琥珀色的光晕。
接着苏映雪开始穿串
苏映雪取出腌好的羊肉,一片瘦一片肥地交替排列,像精心编排的舞蹈。
她用竹签轻轻一穿,肥瘦相间的肉片紧紧挨在一起,中间偶尔夹着一小块羊油——这是秘密武器,烤的时候会融化成油,滋润整串羊肉,让每一口都多汁饱满。
最后,她撒上一小撮现磨的芝麻,轻轻按压,让芝麻嵌入肉缝里,增添一丝坚果的香气。
开始烤制出摊。一楼门面里本身就有个小餐车。直接打开一楼门面。开始出摊卖羊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