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将春娘卖得远远的,我也没办法,我就这么一个软肋,还被他拿住了。”徐评向白锦堂诉苦,但他同时也说,自己暗中将范应纯做的事,都一一记了下来。
“我一笔一笔都记着,我现在拿他没办法,不代表我一辈子都要受他要挟,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们的事全捅出来。”徐评恨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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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御史陈学绎刚刚出了事,妻儿被流放至沙门岛。
陈学绎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向御史下手。以至于最后听到判决书时,他还不敢相信。
流放启程之前,他在牢狱中匆忙写了一封信,悄悄塞给妻子,叮嘱她一定看护好女儿,他又抱了抱陈沅儿。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一分别,竟是天人相隔。
陈学绎将他的所见所查所闻逐一记下,陈娘子怕被人将书信抄了去,便将其封在一只破旧的磨喝乐里面。
陈沅儿当时才五、六岁,每日只抱着它。沙门岛苦寒困顿,却也没有人和一个小女孩过不去,所以,这只破旧的磨喝乐就被保存了下来。
谁也没想到,这里竟藏着陈学绎的证词。
陈沅儿被展昭带回汴京,在开封府的厅堂上,当着鞫司官的面,将磨喝乐砸碎,露出了里面藏着的父亲的亲笔书信,里面夹层里,还用油纸包着一张纸,便是陈学绎拼命留下来的,当年白锦堂与杭州行会十几个商人铺户的画押手信,同样作为证据,呈交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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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御史出事了,家人被流放到登州,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只能悄悄派人送些银钱衣物,照顾他的妻女。”白锦堂对徐评悄悄说。
“陈御史的证据,却不知道被他藏在哪里,我想他们定不会善罢干休,你同他来往最多,你可千万小心。”徐评有些担心,叮嘱白锦堂。
“待我将证据搜集好,我们便一起将它交上去,在此之前,大家千万小心。”白锦堂笃定地说,“这一次,我们要等一个好机会,务必一击而中,不能放过他们。”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炯炯有光在闪,坚定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