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了,我想和你磨合。”
他说出磨合两个字的时候,比夜晚亲密无度的时候还亲密。
人都有缺点,他如此直白地要她和他磨合,像两块本来缺口不一样的石头蹭在一起打磨,要磨到和对方完全契合的程度。
虞婳起身,穿起一条睡裙爬下床,到书桌边开始写点什么。
周尔襟走过去看。
她很明确列出了什么行为是合理的。
例如去和很多人吃饭,一张桌上有喜欢他的女人,这是合理的,不用因为避嫌避到把正经的工作都全部往外推。
但如果是跟着去那种会所,或是私密庄园里面,同行者全部都是男的,叫了一群异性做消遣,这种是不可以的。
不认同“他们都找了就我没找”这种说法。
她写得很仔细,虽然不能囊括所有情况,但她家里也是从商,听过看过,其实很了解,周尔襟能从这些示例里找到明确一条界线。
并不是紧逼到让人无所适从,反而是现实的,看过多方情况决定的。
她写完,认真问周尔襟:“你觉得可以吗?”
周尔襟同她是一条战线,只想维护这得来不易的相守:
“可以,你写的雷区,也是我做不出来的事情。”
只这一次已经够了。
困境之下,人难免姿态变形。
不听不看,忽略掉那些对他来说只是商场塑料模特的人。
虞婳其实反思自己身上的缺点,转而问:“你介不介意我和别的妻子不一样,我完全没有时间管家里的事。”
周尔襟同她对视,明白又温和地告诉她:“这一点我不介意,不用磨合,如果有需要两个人做决定的事情,我也会和你商量。”
”知道了。”虞婳有底了。
她把这件事抛开不聊:“最近可能要动飞鸿的法务部了,李畅泄露机密的证据找到,现在可以告他了。”
“但现在翔鸟的evtol还没有投产,对方并未获利,可能会导致判出来的结果并不严重。”周尔襟也吐露思虑。
虞婳却轻声说:“你觉得翔鸟有了解决办法,会管李畅的死活吗?”
方案就在手里,被告的是李畅不是他们翔鸟,翔鸟没有损失,即便马上利用她的想法设计投产,让这批evtol马上造出来,对翔鸟都没关系。
惨的只有李畅,因为那抄袭而来的evtol亳不顾他处境地投产,到时候在市场上有占有率,李畅只怕坐穿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