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说话时,还悄悄往药箱里瞟了眼。
那瓶生肌膏他认得,一两就要五十两银子,寻常人根本用不起。
祁醉没动,目光再次越过药箱,直直落在最后一辆马车的帘上。
风又掀起帘子一角,这次能看见晚晴正低头和沉碧说话。
“你真的不是昭昭?”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最后一丝挣扎。
“小时候你最……”
晚晴在车里听得真切,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比甲的系带。
沉碧在旁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眼神里带着劝慰,示意她别往心里去。
晚晴却摇了摇头,掀开帘子走出来。
“公子,”
晚晴站得笔直,目光坦荡地落在祁醉苍白的脸上。
“我自十三岁进怡红院学戏,今年二十整,在盛京待了整整七年,从未离开过。”
她顿了顿,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
“若我真是她,那七年前,我该在哪?”
这话像把钝刀,慢慢割开祁醉最后的侥幸。
他望着晚晴虎口的浅疤,那疤痕短而浅,边缘光滑,确实是道具划伤的模样。
晚晴的手,指尖带着点薄茧,是练戏时捏兰花指、握水袖磨的,与祁昭宁截然不同。
“七年……”
祁醉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忽然笑了。
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他身后的矮胖黑衣人见他这样,忙上前劝慰:
“主子,咱们再找就是了!”
“南齐这么大,总能找到大小姐的,您别灰心……”
“找?”
祁醉转头,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似的蔓延开来,声音里带着压抑。
“去哪找?当年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