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签几率,不少人几两甚至几十两地往里投入,囤积大量的抽签资格。
一时间,“金状元”
的馅饼仿佛不再是食物,而是一种奇特的“期权”
凭证,其价值在于背后那个渺茫却又诱人的“长高”
机会。
更恰当的可以说是获得赔银两千两的机会。
于是,“金状元”
呈现出一派奇异的繁荣景象:后厨灶火日夜不息,伙计们挥汗如雨,拼命生产;前店人潮汹涌,金钱如潮水般涌入;但真正被当场消费掉的馅饼比例却很低,大量的交易停留在“账面”
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面香、肉香,更弥漫着一种焦灼的、渴望一夜暴富的投机气息。
每天的营业额度成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天文数字。
即便是生意相对“清淡”
的日子,流水也能轻松突破五百两白银,这几乎相当于过去生意红火时一两个月的总收入!
而生意火爆时,七、八百两是常态。
在消息传开、外地豪客涌入的高峰期,单日营业额甚至一度突破了千两大关!
这恐怖的吸金能力,让所有知情者都感到窒息。
那作为赌约保证金、一直白天陈列在柜台最显眼处的两千两雪花银,用红绸衬托,银光闪闪,无声地宣示着赌局的真实性,时刻灼烧着每个人的眼球。
而当日营业所得的巨额现金,则堆放在旁边几个更大的木箱里,往往不到晌午就能装满一箱,需要不断更换。
如此巨额的现金流动,安全问题成了重中之重。
每日午时和申时(下午三点左右),“广源”
钱庄都会准时派来两名身材魁梧、目光锐利、腰间佩着短刀的专职保镖。
他们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与金海、潘金莲以及老账房一起,仔细清点当天的现银收入,登记造册,然后装入特制的坚固银箱,贴上封条,再由专职看护银子的两名保镖台上马车,神情戒备地护送回钱庄库房。
到了晚间打烊,钱庄又会派遣最可靠的伙计,将当天存入的款项结算清楚,并把相应数额的、盖有钱庄朱红大印的银票,恭敬地送到金海手中。
潘金莲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如同有了生命般,汹涌而来,又化作轻飘飘却代表着更大财富的银票,常常会陷入一种恍惚的状态。
她有时会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抚摸那些冰凉的银票,回想起不久前的拮据日子,为几文钱与菜贩斤斤计较的情景,恍如隔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十六章财源滚滚(第22页)
“官人……”
她曾忍不住轻声问正在灯下查看账目的金海,声音里带着梦幻般的疑惑,“这银子……怎地就像黄河决了口子,拦都拦不住地往咱家涌呢?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像踩在云彩上似的。”
她望向金海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震惊,有依赖,更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这个男人,自从那次大病之后,就如同脱胎换骨,行事每每出人意表,如今更是点石成金,这巨大的变化让她感到陌生,又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金海从账本上抬起头,烛光映照着他平静的脸庞,他微微一笑,语气淡然:“娘子,这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最好利用的,也是人心。
贪念一起,便是金山银海也能搬来。
我们不过是恰巧,点燃了这把火罢了。
不必惶恐,一切自有安排。”
他的沉稳和洞察,让潘金莲焦躁的心稍稍安定,却也更觉他深不见底。
“广源”
钱庄的李掌柜,这些日子往“金状元”
跑得格外殷勤。
以往,武大郎虽生意不错,但在他这等掌管一县金融命脉的人物眼中,终究只是个略有起色的小商贩。
可今时不同往日,“金状元”
几乎一跃成为钱庄最顶级的现金客户,每日庞大的资金流水,让他不得不放下身段,主动前来维系关系。
这一日午后,趁着店内人流稍歇的间隙,李掌柜又踱着方步来了。
他今日特意换了一身簇新的暗纹杭绸直裰,头戴方巾,手持一柄泥金折扇,显得颇为儒雅。
未语先笑,隔着老远便拱手作揖,声音洪亮:“武大掌柜!
几日不见,贵店这气象更是不得了!
恭喜恭喜!
真是财源广进,鸿运当头啊!”
金海刚指挥伙计补充完馅料,正坐在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