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金海默默点头,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他仔细观察,发现就连侍立一旁的伙计,对菜品的特色、酒水的年份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显然受过极好的训练。这不是简单的模仿,这是超越!是一种深入到骨髓里的品质追求与管理秩序。与此地相比,平阴店的平庸、东阿店的精明,都显得那么可笑与不堪。
饭后,他们又以住店客商的身份入住了后院的“清河客舍”。客房布置得雅致温馨,一应用具洁净非常,床榻舒适,热水供应及时,服务周到却绝不扰人。一切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仿佛经过最精密的计算。
金海与李瓶儿被安排在一间颇为宽敞的上房。房间临河,推开窗,可见半轮清冷的月亮挂在墨蓝色的天幕上,月光洒在暗沉的河面上,碎成万千银鳞。夜风带着水汽吹入,清冽醒神。
屋内,炭盆将房间烘得暖融融的,烛影摇红,映着李瓶儿因酒意和暖意而微酡的脸颊,眸光流转,比平日里更添几分娇媚。此地乃是他们初次定情之处,故地重游,虽非旧时庭院,但空气中仿佛也弥漫着往日的情愫。
金海白日里经历了由失望到震撼的心路历程,此刻在这静谧温馨的环境中,看着灯下美人,心中感慨万千。尽管昨夜已在金莲身上耗费了不少精力,但此情此景,美人在侧,再加上一种于困境中发现希望、亟待与人分享的兴奋,都让他心潮涌动。
他走到李瓶儿身后,轻轻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下颌抵在她散发着清香的发间,低声道:“瓶儿,今日所见,你有何感?”
李瓶儿柔顺地靠在他怀里,轻声道:“妾身只觉得……此地掌柜,定非寻常人物。能将店铺经营得如此滴水不漏,远超同侪,真乃神乎其技。”
“是啊,”金海叹道,手臂收紧,“与这里相比,我们之前看到的,简直不成样子。我如今是既欣喜,又惶恐。欣喜于有此榜样,惶恐于不知这背后高人究竟是谁,能否为我所用。”
他的气息吹拂在李瓶儿耳畔,带着酒意和男性的热度。李瓶儿身子微微发软,转过身来,仰头望着他,眼中满是信赖与柔情:“官人定能如愿的。”
烛光下,她容颜如玉,吐气如兰。金海不再多言,低头便吻住了那两瓣柔软。或许是环境使然,或许是心绪激荡,这一次,他格外温柔,也格外缠绵,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这份失而复得的信心与眼前真实的温暖。李瓶儿也罕见地抛开羞涩,积极回应着,两人在这陌生的客房之中,却仿佛回到了最初相识相恋的时光,缱绻旖旎,直至月过中天,方相拥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