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再看看这个!”
说着,刘辩拍了拍铠甲和宝剑,急声解释:“您以为这是殿下赋予我的权力?这个是爱护,这个则是警告!
荀尚书,您觉得我敢知道有谁参与其中吗?我连听都不敢听啊!”
“轻声!
我只是问问,太守无需惊慌。”
荀彧以为刘辩担忧自身安全,安抚了一句,转头扫了一眼人群。
虽然百官依旧在讨论,但所有人的注意力其实都放在了二人对话之上,此刻见到荀彧那毫不掩饰杀机的眼神,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颤,暗自猜测皇宫之中究竟生了什么事。
荀彧倒也没让他们久等,来到众人面前沉声道:“殿下无碍,但诸位也听到太守所言,有心怀不轨者潜藏在我等之中,在殿下有旨意之前,所有人都不可以离开此地半步,无论什么事。
哪怕是奔丧吊孝,也要在这里给我哭!”
众人早已习惯荀彧的君子形象,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喘,纷纷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同僚,却只能得到同僚们以相同的态度回应。
见局面已被控制,荀彧还想说些什么,刘辩却先一步靠过来说:“荀尚书,下官只是传令,还要向殿下复命。
若尚书实在担心,不如让一人随下官一同前去面见殿下?”
“如此甚好。”
荀彧点了点头,反问,“不知太守觉得何人可与你同往?”
“这……不如找田尚书吧。
田尚书深谋远虑,为人刚正,在同僚之中极有威望,想必田尚书的所见所闻定可服众。”
刘辩直接点了田丰的名字。
荀彧看向最近极不活跃的田丰,得到后者点头后便没多说什么,目送二人离去。
两人进入皇宫,没走多远,原本一脸严肃的田丰忽然放松心情,意味深长地问刘辩:“刘太守,此次殿下想让多少人参与其中?”
刘辩闻言一脸诧异,摇头说:“田尚书,殿下明察秋毫,定会将所有从犯一网打尽,下官怎能猜测殿下的心思?”
“刘太守真不知殿下的心思吗?”
“不知。
我等身为臣子,还是不要揣测殿下的心思好。”
“哈哈哈哈……四下无人,老夫便倚老卖老了。
刘太守所言极是,不过太守你除了身份有些特殊外,为臣之道还不够啊。”
“确实如此。
在下学识浅薄,日后还须田尚书多多指点。”
“那今日老夫便指点太守一二,如何?”
田丰对刘辩相当不客气,直接问道,“太守此行,是为了给我等传达旨意呢?还是要给左军下令呢?”
“尚书什么意思?”
“刘太守,我等为人要耿直刚正,做事却要灵活多变。
既然殿下与你设下此局,你怎能不深思熟虑?”
说着说着,田丰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难看,言语中甚至带着些许训斥,“莫要小看了敌人啊。
你这般行事,将本官带入皇宫,岂不是在告诉那些贼子们事有蹊跷吗?选本官入宫觐见可是殿下的意思?”
“这……”
刘辩被田丰说得语塞。
田丰见状直接无奈道:“既然殿下没有太守选本官,忠于殿下的人那么多,你为何非要选择本官?想要引人入局,就不可事事占尽优势,否则必会露出破绽。”
“那田尚书还随下官前来?”
“怎能不来?你拿着殿下的宝剑,所说的话便是旨意,本官岂能拒绝?”
田丰没好气瞪了刘辩一眼,问道,“说吧,殿下想让本官做什么?设计遇刺并非明智之举,稍有不慎被有心人利用将此事坐实,届时难以避免一番争斗。”
“田尚书,此番恐怕你想错了。”
刘辩摇了摇头,叹息道,“唉。
殿下真的被小人行刺了。”
“你说什么!”
田丰完全没想到真有人敢行刺王弋,急忙问,“殿下现在如何?”
“尚书放心,殿下无碍。
此次谋划并非针对心怀异心之人,只是他们做得太过了,殿下顺势而为才会露出许多破绽。
下官邀请尚书乃是殿下的意思。”
“不对!”
田丰一口否定了刘辩,冷声质问,“殿下绝不可能让本官参与此事。
说!
你将本官诱骗至此是什么意思?”
“是……”
“是因为贼人死了。”
一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