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疑惑、愤怒、惊诧……
当刘辩穿着一身铠甲,腰间佩戴着王弋的宝剑出现在文武百官面前时,百官人群已经开始了沸腾。
而当他说:“殿下遇刺,得天道庇护没有大碍。
刺客已被捉住,交代出此次行凶乃是内外勾结,任何人都不可以离开。”
后,人类能够想到与想象不到的所有表情,都能在官员们的脸上找到。
有人听到后激动不已,也不知是否真是担心王弋的安全,呼朋引伴就想强冲入宫。
刘辩解下宝剑横在胸前,喝道:“尔等胆敢放肆?退下!”
别管刘辩当皇帝的时候有多窝囊,身上的贵气还是很足的,竟然真将想要强冲的人给喝阻住,不过看他们的眼神也知道只能止住一时,下一次估计就不会有用了。
好在一旁荀彧注意到这点,赶忙上前询问:“刘太守,殿下当下可还安好?”
“尚书放心,殿下一切安好。”
面对荀彧,刘辩不能嚣张,赶忙行礼。
荀彧又追问:“既然安好,殿下为何不召见我等?哪怕露上一面也能让我等安心啊。”
“这……”
刘辩凑近一些,压低声音说,“殿下心情不好,难掩心中怒火,担心见到一些人后会……此事牵连众多,但殿下不想因为自己愤怒牵连过多。”
“嗯?”
听到这话,荀彧倒是愣住了。
如今河北朝堂早已不是幽州的草台班子时代,王弋更不是什么也不懂的一方领,与群臣博弈时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早已练得炉火纯青,怎么可能因为愤怒放下安定人心的工作?
“荀尚书。”
刘辩看到荀彧眼中疑惑,又解释道,“这次抓的刺客不一般,是个方士。
殿下当下虽然无碍,但是听说有人在暗处……咒……尚书懂吧?武皇帝。
嗯?”
荀彧一时还没明白,看到刘辩在不停给自己使眼色,再听到“武皇帝”
三个字后,心中忽然一抽!
“太守莫要胡说!”
他恨不得当场给刘辩一拳,将刘辩说的话直接塞回肚子里。
哪知刘辩却惨笑一声说道:“荀尚书,你知道我是懂些歪门邪道的,那方士交代的时候殿下命我解释其中关键,我都没敢向深处说,很多事情都推说不懂。
可我不是真不懂,有些人做得太过了!”
“太守何意?其中还有隐情?”
“隐情?说出来能把人吓死!”
刘辩砸了砸嘴巴,苦笑道,“那些人若只是咒殿下身死还则罢了,他们竟然敢咒殿下的气运,甚至想将气运过到自己身上。”
“什么意思?”
“就是……”
刘辩左右看了一眼,干脆贴到荀彧耳边说,“殿下平定天下将越来越困难,那些窃取殿下气运的人却能越来越强盛,直到时机合适,彼将取而代之……”
“住口!”
这次荀彧直接上手,一把捂住了刘辩的嘴巴。
刘辩清晰地看到荀彧眼中迸的杀机,他从未想过能从一个文人眼中看到如此浓烈而又纯粹的杀意,这样的杀意他觉得只应该出现在最残酷的两军厮杀之中。
不过,这还不够。
王弋需要的不是荀彧舍弃大局观,而是将大局观彻底撕碎。
刘辩奋力拉开荀彧的手,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他一脸愁容,难过地说:“殿下迟早会知道此事的,我虽然推脱说不懂,可殿下身身边亦有厉害的方士,尚书想必知道张白骑其人吧?他可是张角的亲传弟子,是当今世上最厉害的方士。
唉……也不知那些人到底做了多久。
据我所知,那邪术相当霸道,不仅会抢夺气运,还可能殃及子孙,甚至……”
“甚至什么?”
见到刘辩欲言又止,荀彧脸色更加严肃。
刘辩犹豫了许久,才缓缓说道:“甚至会波及子嗣,导致子嗣早夭……”
“一派胡言!”
荀彧勃然大怒,手直接按在了剑柄上。
刘辩却苦着一张脸摇头说:“最好是一派胡言。
您也知道,我们相信的这些东西,十有八九都不是真实有用的,可谁敢赌那一二啊……唉……”
“你可知都有谁参与其中?”
“谁参与其中?尚书,你莫要害我!”
刘辩忽然像被踩了尾巴一般,出极为尖锐地声音说,“我要知道有谁参与,那参与的人中就该有我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