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余孽,还从高丽手里,拿到了一个州的土地。
两百多年了,大明丢了交趾丢河套,丢了河套丢麓川,丢了麓川丢辽东,疆域是越来越小。
那些大臣还舔着脸说,河套无险不足守,交趾南蛮无须争,麓川野地满瘴气,都不是值得固守的地方。
就好像太祖、成祖打下的江山,就该随便霍霍似的。
终于有一位能臣为大明开疆辟土,老百姓哪能不爱戴万分。
等济州号终于在码头靠岸,吴淞卫更是万人空巷。
听到消息的满城百姓齐齐前往码头,膳食壶浆,夹道以迎。
看到巨大的西洋海船,竟真被明军俘获,成为济州水师的旗舰,个个竖起大拇指,大赞一声牛逼。
大姑娘、小媳妇,瞧着年纪轻轻便官居一品的陈子履,更是忍不住留下口水。
就连一旁随行的孙二弟,也被抛了好多媚眼,差点被大户人家抢去当女婿。
因为季风的问题,海船不得不在南直隶靠岸,陈子履只是路过,可不敢太耽搁。
匆匆应酬当地官员,便换船沿大运河北上,经清江浦过黄河,重新进入山东。
山东军民比南直隶百姓更加热情,官船路过一个大镇,总有一大批地方官久侯多时,隔着河水拜见。
进入东昌府,刘泽清甚至派来一队马军,沿着大运河一路护送。
这日官船抵达张秋镇,刘泽清亲自上船拜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高呼“吓死末将了”。
“抚台大难不死,以后必将官运亨通,封侯拜相”云云。
话里话外暗示,面见陛下时,能不能求个情,把他调到登莱去。
哪怕不做副总兵,就当个守备、千总什么的,也可以呀。
只要在陈子履麾下,哪怕当个驾前侍卫,他刘泽清也不含糊半分。
“可是你说的。若有战事,本抚给你调令,你可得来。”
“那是自然,”刘泽清大拍胸脯,“但凡抚帅有命,末将不皱一下眉头。”
陈子履轻抚酒杯,盘算着怎么用好刘泽清。
左良玉去了西北,吴三桂回了辽东,手下四大干将,除了杨御蕃,就剩刘泽清还留在山东了。
正盘算呢,岸上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哪艘是少傅的官船……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