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峰带着李阳、林青山往野猪坡跑,耳边的熊吼声越来越近,混着队员们的呼喊,每一声都像鞭子抽在他心上。
山路两旁的树枝刮得脸颊生疼,他却丝毫不敢放慢脚步。
林晓峰手里的猎枪攥得死紧,指节都泛了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赶在队员们出事前赶到。
“快!再快点!”
林晓峰嘶吼着,脚下的石子被踩得“咯吱”响。
李阳扛着猎刀跟在后面,气息已经乱了:
“晓峰,别急,咱们肯定赶得上!”
林青山也喘着粗气,却不忘提醒:
“注意脚下,别摔了,摔了反而耽误事!”
就在这时,前面的林子里突然传来“嗷”的一声熊吼,比之前更凶,紧接着就是狗蛋的哭喊声:
“德生叔!俺快撑不住了!”
林晓峰心里一紧,猛地加快速度,拨开眼前的灌木丛,终于看到了野猪坡的景象——那头棕熊正趴在树下,用爪子疯狂拍打着树干,树上的狗蛋紧紧抱着树枝,脸都白了,林德生、刘猛等人或靠在树旁,或趴在地上,身上都带着伤。
“晓峰来了!晓峰来了!”
二柱子最先看到林晓峰,激动得大喊,声音都变了调。
林德生也抬起头,眼里瞬间有了光,挣扎着想起身:
“晓峰……你可算来了!”
林晓峰没顾上回应,先端起猎枪对准棕熊。
他知道熊的弱点在眼睛和喉咙,深吸一口气,瞄准熊的左眼,手指猛地扣下扳机。
“砰!”
特制子弹带着风声射出去,正好打中熊的眼睛。
棕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猛地转过身,瞎了的眼睛流着血,朝着林晓峰就扑了过来。
“小心!”
李阳大喊着就要冲上去,却被林晓峰拦住:
“别过来!你们保护队员,这熊交给我!”
说着,他往旁边一滚,躲开熊的扑击,同时拔出腰间的匕首,趁着熊转身的瞬间,猛地往它的喉咙刺去。
匕首锋利,加上林晓峰用了全力,一下子就扎进了熊的喉咙。
棕熊又是一声怒吼,爪子乱挥着,却没了之前的准头,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林晓峰喘着粗气站起来,额头上的汗混着泥土往下流,他走到熊身边,确认熊已经死透,才松了口气,转身往队员们身边跑:
“德生叔,你们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林德生靠在树上,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摆了摆手:
“俺没事,就是皮外伤,陶刚和猛子伤得重些。”
林晓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陶刚的胳膊被熊爪划了道深口子,布条已经被血浸透,刘猛的背上也有一道长长的血痕,脸色苍白得吓人。
“李阳,你先帮陶刚和刘猛包扎伤口,用俺带来的止血药!”
林晓峰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掏出止血药和干净的布条递给李阳。
林青山则去扶林德生:
“德生哥,你先坐着别动,等会儿俺帮你处理伤口。”
李阳接过药,蹲在陶刚身边,小心翼翼地解开他胳膊上的布条,倒吸一口凉气:
“这伤口够深的,得赶紧止血,不然会感染。”
陶刚咬着牙,额头上的冷汗往下滴,却还是强撑着笑:
“没事,俺皮实,这点伤不算啥。”
林晓峰没参与包扎,而是围着现场转了起来。
他重生前在农科院待过,也跟着老猎人学过辨认痕迹,刚才打熊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这熊虽然凶猛,可攻击的方向太集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引着来的。
他蹲下身,先看了看熊的尸体。
熊的左眼还插着子弹,喉咙上的匕首伤口还在流血,身上除了之前队员们造成的伤,没别的痕迹。
可当他往熊来的方向走了几步,却发现了不对劲——地上除了熊的脚印,还有人的脚印!
那脚印比普通村民的鞋印大一圈,鞋底的纹路很特别,像是城里卖的胶鞋,而不是村里常见的布鞋或草鞋。
林晓峰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脚印里的泥土:
“这脚印很新,应该是今天早上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