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天地灵气都被震荡开,形成如火焰般的波动,逼得周边修者纷纷退开。
秦宇缓缓转头,目光平静,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他淡淡地问:“怎么?九桥可有规定——唯书境不得登桥?”
那人冷笑一声,气机暴涨:“登桥,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
话音未落,他脚下空间崩裂,身影如一道黑焰流星般划破长空。
轰——!
整片天地被他的气息点燃,十二面观镜同时爆发光芒,每一面镜中都映出一片不同的天地,像是十二个平行世界重叠爆发,十二重虚影之拳瞬间融合为一击。
“观魂裂界印!”
他怒喝一声,天地的色彩在这一刹那彻底失衡,所有光线扭曲,空间被撕扯成漩涡,气浪如星辰爆碎般轰鸣而至。
这攻击并非普通的绝观技,而是以“观镜碎维”为核心,将意识折叠为能量的毁灭式攻击,若换作寻常修者,恐怕一瞬就会化作虚无。
无数人惊呼倒退,连傲世天月都微微皱眉。
“这疯子是想当场轰杀那小子?”
“以绝观境至臻全力出手?这唯书境恐怕连渣都不剩——”
就在此刻。
秦宇的脚步微微一动。
虹桥在他脚下震荡,一缕白光自他脚尖泛起。那光无声无息,却将虚空染成寂白。
他抬起手,指尖落在寂源无垢剑上,语气轻如风,却冰冷至极:
“你不该对我出手。”
——无魂湮渊剑。
剑锋轻鸣,天地为之一凝。
一瞬之间,所有的音声、风、灵压全都停滞,时间仿佛被抽离。
从秦宇剑锋流出的光不是光,而是“空白”。那光掠过长空的瞬间,连空间的结构都失去定义,十二面观镜在空中同时碎裂,无声地化为星屑。
那位绝观修者的身体在空中僵住,他瞳孔中倒映着自己灵魂崩溃的景象——无声、无痛、无意识的寂灭。
下一瞬,他的身体从中心开始崩解,化作数亿碎尘,连灵魂的痕迹都未曾留下。
轰——!
天地的光重新流动,风声回归。
人群寂静如死,所有人呆呆地望着那片被寂光吞噬的空域。
第七虹桥上,秦宇的身影依旧笔直伫立。风掠过他的衣袖,寂源无垢剑的光缓缓收敛,如同从未存在过。
他缓缓抬起目光,平淡地扫了一圈震惊的众人:“我登不登桥,不由你们来决定。”
话音落下,天地再度沉默。
连傲世天月都缓缓直起身,眉宇间首次浮现出一丝肃然:“此人……绝非凡境之修。”
而九桥之上,光芒忽明忽暗,仿佛在回应秦宇的存在。
天地间那一剑落下的余波仍在弥漫,像是某种超越定义的力量在空气中久久震荡。第七虹桥上的白衣身影静立不动,寂源无垢剑的光辉早已收敛,可那片空域依然死寂,没有声音,没有灵息,连“存在”的痕迹都仿佛被抹除了。众人望着这一幕,只觉心神一阵寒意从灵魂深处升起。
嘶——一片低沉的吸气声此起彼伏。
“他……他一剑……就把绝观境至臻给湮了?”
“开什么玩笑?唯书境中阶啊!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刚才我连他的出手轨迹都没看见……他到底是谁?”
惊骇的声音从人群的四面八方传来,但很快便又归于死一般的安静。那些先前冷嘲热讽的人此刻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被那股无法言喻的气息波及。
连立于第一虹桥之巅的那位男子——一身金甲、眸若神曜的天阙宗太上弟子·牧离渊也不由微微蹙眉。他的眼神穿透层层虹光,看向第七桥上那个安静的白衣人,眼底闪过一抹凝重。
“唯书境中阶……呵,不像。”他心中低语,指尖轻轻一动,却没有再多言。
其余几桥上的强者也都神色肃然,不再轻易流露敌意。第七桥的虹辉在秦宇脚下流淌,寂光与虹色交融,形成一种前所未见的平衡——那是一种“湮灭与重生”共存的视觉奇观。
空气中弥漫着敬畏与静默。
时间缓缓流逝,随即又有修者陆续踏出。
第八桥的虹辉骤然亮起,一位身披赤炎斗篷、灵息澎湃的绝观境至臻强者从虚空踏入。他背后燃烧着似火非火的湮炎星河,虹光在他脚下化为流焰,激荡出狂暴的灵压波。
人群再次爆发惊呼:“那是焚曜殿的大长老——寰天炽!”
紧接着,第九桥之端,一道身影静静出现。那人全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