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胆何须簇锦袍,霜戈夜雪拭萧萧。
纵教千骑遮前路,不碍孤身探虎巢。
踏破重云星欲坠,归来赤血染征刀。
苍山如海残阳立,一啸长风万壑潮。
弘光二年八月十五夜,柳哲成计定扮萧闯关去。
待是装备挂身,亥时三刻(晚二十一点四十五分),其子仅携领二十余骑卫戍兵,便趁夜闯关,欲瞒天过海,就势夺门!
“驾——”
“驾!”
十里坡前,跃马匆前踏,柳二爷就此奔关走。
不消片刻,杭州城北关近抵眼前。
待是此一小队骑兵叩关驱至门前,甲胄兜鍪白马现,柳哲成装得素常萧郎习惯,一勒马缰,顿止行迹。
昂脸,冲关上守备兵丁出言斥吼道。
“吁——”
“吁!”
“谁人守关?”
“速速叫里面门官儿兵士打开城门!”
“快,速速开门!”
柳二爷言表的半分迟疑无有,干脆令声下。
闻是关外动静,扰夜惊叩门,城楼上,有得值夜班卒,忽来探头往下来瞅。
寻声,回言。
“啊?”
“来......,来者何人?”
“这大黑下的。”
“上峰有令,杭州城全城戒严。”
“闲杂外军兵士,百姓,一律不得入城。”
“你是哪个?”
“报来我听!”
城上丁勇甲按部就班,倒也不曾怠慢,急言回了。
可,明显地,这般辞令并不符柳之谋划,遂匆再呵斥去,以求盛气压人,以乱快打,趁虚而入。
“呔!”
“瞎了你的狗眼。”
“某乃圣上亲封天下兵马总督军,靖国公,萧靖川是也。”
“奉旨入宫面圣。”
“何人敢拦?”
“休要啰嗦,快,快给老子开城门!”柳哲成扮就萧形骂口过。
但,激言放声,城关上兵丁却不敢轻信去。
丁勇甲身就小班头儿,自为叫城下之言所慑,怔怔身,慌里慌张,顾使责问旁个。
“啊?这......”
“诶,你!说你呐!”
“你听清楚没有,是不是说的靖国公萧靖川?”丁勇甲仓惶懵询。
闻是,见瞧活计刮扯到自己头上,边侧的另名小兵更显慌乱。
“呃......,是,是吧。”
“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咱也瞅不清啊,到底是不是......”小兵乙结舌怯声,勉强答来。
怎料,那小班头儿也惯是能窝儿里横的主儿。
瞅那小兵乙缩头耷脑的往后煞,冒了火气。
可,毕竟眼下事大惹不过,还需急溯管带裁决才是正理,于是乎燥言斥骂口。
“嘿,净是废话。”
“什么叫瞧不清,你就瞧清了,你认识啊?”
“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去去去。”
“赶紧叫人去。”兵甲言。
听命,兵乙怕更沾包,不肯就范,一矮身子,躲事姿容。
“啊?!我,我去呀.....”兵乙慌语。
听及这话,那班头儿更显来气,横眉冷竖,瞪眼吹胡子。
“恩?!”
“你他妈的,你不去,你等着我呐?”
“老子跟这儿盯人,你少磨叽,赶紧的。”
“白天时,我记着上头有命,靖国公回朝,务必放行。”
“谁个他妈知道怎么档子事儿。”
“这世道行情,岂是你我敢擅专的?”
“快,快去把马百总叫过来。”
“这会子顶事,也得找个脑袋大的。”
一回头,见是兵乙还不动弹,上去就一脚踹。
“快去呀!”
“妈了个巴子的,待会儿要是跑了城外来人,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班头儿丁勇甲狠厉面色。
闻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兵乙小卒亦委实没个办法抗令。
“嘿,这,这,这......”
“这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哇,你......”
于是乎,不情不愿意,小兵牢骚两句,磨蹭扭转身形。
见这泥腿劲儿,班头儿从后赶是又补一脚,蹬他屁股。
“快点的吧你!”
不消时,就在城外柳二不耐际。
北关楼上,那什么马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