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再次在他识海深处响起。
“混沌核心，乃此界残骸与无尽怨念的聚合，亦是其最后的世界锚点。”
随着这声音，他身旁的混沌气一阵扭曲，一道身影缓缓凝聚。
白衣胜雪，纤尘不染，面容与他完全相同，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如同万古不化的寒冰。
正是那代表未来的云生。
这白衣云生出现后，并未立刻看向云生，而是微微侧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混沌，看到了外界那惨烈无比的战场。
他冰冷的眼眸中，极快地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难明的情绪，那似乎是一点……缅怀？
但这点情绪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只激起一丝微不足道的涟漪，便迅速消失，他的眼神重新恢复了死水般的冷漠。
他转回头，看向正在艰难前行的云生，用那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
“你所见那些怪物，并非凭空诞生。”
“它们，曾是此界的生灵，强者，甚至神明。”
云生心中一震，抵挡着意志冲击，艰难开口。
“此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又知道些什么？”
云生看向白衣云生，但是不由一愣。
“你……你不是云长生吗？”
他一直以为在自己耳边说话的是云长生，眼前这人，虽然和自己的长相别无二致，代表着未来的自己。
但是他身上的气质却和云长生不同。
云长生虽然冷漠，但是眼底也有着人的情绪。
但是，怎么说呢……眼前这人已经称不上是人了，似乎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被碾灭。
更像是无情的……天道！
白衣云生缓缓摇头，声音依旧平淡。
“那是过去的你经历的未来。”
“一个没有系统的未来。”
听到系统二字，云生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