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摸了摸苏云的额头，总感觉苏云病了。
苏云摇头：“不用管我，我很好，我没有生病。”
“他们真的和你想的一样，涨价了，二十文一斤，而且还是姜公子亲自批准的。”
“外面的人现在吃不起饭，只能去借钱！”
“利息三成三！九出十三归！这些王八蛋，想要把整个凡人区都掏空！我不能忍了！必须要杀了他们！”
原本一直提醒苏云的徐莹，这时候忽然之间就变了性格，抓紧苏云的手，道：“苏云，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他们的真面目，没有让你为他们拼命！”
“我们……我们拼了那么久！我们好不容易才真正有钱，没有必要去冒险。”
张嫣然情绪激动，直接开口：“苏云，你会死，你斗不过他的，你真的会死。”
苏云看着两人，终究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是啊，我都不过他，我会死……”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在这一刻看清了自己。
想活命，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听姜公子的，乖乖做姜公子的狗。
他不再说话，坐在地上，运转红尘涤心诀，想要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道心。
但是这一次，红尘涤心诀彻彻底底地停止了运转。
这让苏云有一些烦躁，只能静观其变。
接下来的日子，普通人借的钱越来越多。
他们每天都要吃饭，只能每天都借钱。
拼了命去借钱，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还得起。
终于，大批人破产，把家产变卖，依旧还不起钱。
要是欠了别人的钱，倒也无所谓。
但是他们欠的是大家族的钱，是姜公子的钱！
欠了他们的钱，就没有不还钱的说法！
还不起钱，就只能以肉身来偿还。
那些人竟然被灭了神魂，只剩下肉身，被冷冻了起来，送往外门。
苏云看着这一切，内心忽然生出了一种对自己的厌恶。
“这……这是我们造成的吗？”苏云问徐莹。
徐莹道：“不是我们的错，没有我们，也会有其他人。”
“而且我们还不算坏，真正换成了其他人，换成徐阔这样的人，为了让徐家获得好处，会主动去做一切恶事！”
哪怕徐莹这么说，他依旧无法释怀，无法原谅自己。
苏云深吸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天玄令，想要联系林清霜。
“清霜，你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我现在很迷茫，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整个凡人区都要变了，所有人都要变成他们的牲畜了，要杀要剐，全部由他们决定。”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要帮宗门达成这样的目的，我只知道，我讨厌这样的世界。”
“我现在恨不得把这个世界打碎！”
“你能告诉我吗？我应该怎么做？”
但是，不管他说多少，做多少，结果都一样。
没有人回应，林清霜就像是死了一样。
他拍了拍胸口，想要联系一下白玉真人。
只要可以找到白玉真人，让白玉真人来引导自己，一切都将不同。
毕竟白玉真人曾经给自己暗示过很多次，她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会变成这样。
她一直都想要培养自己，让自己结束这一切。
现在不就是该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白玉真人，你在看着这一切，对吗？”
“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我应该怎么做？”
“我应该去杀了姜公子吗？”
但是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苏云甚至怀疑，林清霜和白玉真人会不会同归于尽了？
所以才会有现在的局势。
他叹了口气，想要联系其他的纠察者。
也就是之前主持天灵根争夺战的孙正。
好在，孙正是可以联系到的。
苏云问他：“孙纠察，到底出什么事了？白玉真人呢？”
孙纠察道：“不知道，都走了，只有我还在。”
苏云道：“我想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