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块的表,那种冲击到心痛的感觉,这辈子第一次有。
原来是可以这么心疼一个人的。
他在旁边把残羹收拾好:“我去洗澡了。”
“好。”虞婳回神。
但他刚刚开花洒,虞婳就把门打开一条缝。
这里的浴室只有春坎角那边的五分之一左右大小,格外有偷窥感。
周尔襟拉了一下隔间的玻璃门。
但虞婳在洗手台就把衣服全部脱掉,又把玻璃门推开走进来,赤着脚站到花洒力的时候厚实又有弹性:
“我们没钱,节省一下水费。”
周尔襟略仰头无奈被她撩到地一笑。
任热水从头顶流落,两个人不着寸缕抱在一起,像在热带雨林里抱在一起抵挡雨季的两只刺猬,只把柔软的肚皮贴着对方,裹成一团刺球面对世界,雨水都从背后挂在尖刺上滴落。
情动都是其余的,他们抱在一起就感觉一切都有另一个人撑着。
热水淋下来,两个人都短暂闭了一下眼休息,犹如回到栖息地。
周尔襟还闭着眼的时候,就听见她清幽安然地说:“哥哥,我爱你。”
他收拢手臂,下巴抵在她头顶:“我正要说这句话。”
虽然他们欠很多钱,但好像有爱就依然满足,迟早可以相互托举着出泥潭。
这种感觉几乎令人眼底发热。
洗完澡,两个人睡在床上数钱,想着从哪里可以再挖点钱出来。
虞婳总觉得他们过往二三十年优渥的生活,一定掉下了很多芝麻粒。
而一周后,他们已经凑到近五十亿,但这个月底的债他们还是还不出来。
虞婳把放在研究所的那几盆植物交到植物拍卖场,上百万的独有品种只收回来六十多万。
放在研究所宿舍的贵重东西她全部都拿出来算钱。
把有品牌的手链项链一条一条摆在床上,询问二奢店回收价。
除了那两条手链。
周尔襟打电话过来,今天他回老宅看二老,虞婳本来以为他要说回老宅偷了什么东西,但没想到他说:
“哥哥今天谈成一个大生意,三十亿的货运订单。”
虞婳心一轻,虽然听起来平静,但实际上几乎喜极而泣:“那太好了,今天我们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周家爸妈出去溜达一圈回家,发现家里只剩毛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