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周尔襟严肃清正,周钦痞里痞气,也就完全把两个人分开看。
本身就不是亲兄弟,没有必要把他们关系拉得太近。
那个半熟半不熟的同门终于说一句:“那我就先走了,还得买菜,孩子等我回去做饭呢。”
“好。”虞婳淡声应。
对方终于走了,虞婳才坐上车。
上了车她也不和周钦说话,在扶手箱里找到她放的湿纸巾,把污点擦干净。
周钦却忽然余光窥着她说:“你鼻梁上是不是也弄到了?”
他声音不高,语气是随时可以收回的不确定,犹豫着说。
虞婳声音淡薄:“你开车吧,不用理我。”
须臾她才用手机前置摄像头看,才发现鼻梁上确实有个小点。
她以为是小污点,但没想到根本擦不掉,那个小点是一颗新的痣。
虞婳意外于她这个年纪还会长新的痣,还长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她记得之前明明没有的,昨天还照着镜子。
周钦却视线躲避着,时不时用余光看她,不敢太明显。
她用力擦也没有擦掉,那显然是一颗痣。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
一颗很淡很小的浅痣,显得人更冷冽,瞬间将视线焦点都聚集在她长得最完美的鼻梁上,轻轻一点显得人傲然似霜,辨识度比没有痣的时候强很多。
虞婳却没有轻轻放过,马上用手机搜索长新痣对身体的影响,这颗痣又边缘清晰,不是那种会病变的痣。
形成原因可能是紫外线照射,虞婳想起自己没有涂防晒霜,今天也的确暴露在太阳下走了一天。
大概率就是紫外线的原因。
稍微放心了点。
她搜索完,退出搜索页面,再刷新主页,就有鼻梁长痣的智能推送。
虞婳不做他想地点进去,本以为会是讨论新痣对身体是否有害之类的,没想到是个玄学帖子。
一点进去,就是“鼻梁属疾厄宫,鼻梁上长痣婚姻感情易出变故。”
虞婳素来不太信这些,她跳出帖子。
但开车路程中,她想到现在已经快有十几个小时了,周尔襟的确没有发消息给她,连落地都没有告知她。
周钦却忽然加快车速,她惯性往后微仰。
车滑过有积水的地方,轮胎溅起一簇污水花,浇在了路人身上。
虞婳还没出声说他,就发现那是刚刚溅她那个人,现在那个人狼狈地用衣袖去擦脸上的污渍,但是眼睛看不见手还得扶着车把,一下子没有保持住平衡,摔在了路边。
刹那间全身大范围都是水污。
而周钦也没有停留,直接面色冷蔑地一脚地板油把车开走,只留下跑车的轰鸣声。
他什么都没说。
虞婳当然更不会开口和他说话。
但溅过人后,他的车速就慢很多,车慢慢开到了会所门口。
虞婳不想同他交流,只当没有看见。
她下车,周钦拿了一件自己的风衣,想给虞婳遮一下脏污的裙子。
但只是瞬间,他望而却步,只能说一句:“我陪你上去吧,会所那些人不一定认识你。”
虞婳的确不确定只见过她一次,会所会不会确认她是周太太,从而提供服务。
决策之下,她和周钦隔开起码三步的距离,一前一后地上了楼。
但是周尔襟没有消息,虞婳莫名心跳跳的。
终于,她在电梯里发消息给周尔襟:“哥哥?”
等了好几分钟,对方没有回应。
按道理来说,他现在应该不在忙,这个点不是谈生意的点。
她也只好想着他可能在应酬,出去谈事,时间不能自主。
进入会所,没想到周钦还没开口,工作人员一下就认出了她,笑逐颜开迎上来:
“周太太,您好久没来了。”
这声招呼响在周钦耳边,但他更清楚这声周太太,不是他的太太。
他自觉退后一步:“我先下楼,在车库等你。”
“不用等了,我等会儿叫司机来接,你回家吧。”虞婳却淡淡道。
周钦只能咽下那些翻涌的情绪,竭力表现得平常:“好。”
他看着她进会所走廊的背影,终于抬起像是灌铅一样重的双腿,抬步离开这个好不容易又能见到她的机会。
虞婳换了干净衣服,又叫了司机来接自己。
但是一路上,她心里都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安稳。
她素来不是信玄学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