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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就喜欢了,还要把怎么喜欢的说出来。
她只能假装板着脸训斥他:“你怎么还不上床?”
“怎么?”周尔襟就不上,站在原地一直不急不慢耗她。
“你上床睡觉吧,我好困。”她声音开始冷淡,却变得有点弱弱的,像撒娇,“你过来抱着我睡。”
周尔襟面对她又奖励自己,才顺从说:“好。”
他抬手关掉灯,房间陷入一片温暖的寂静。
第二天一早,虞婳周尔襟和婚礼相关的人到了虞家。
虞家已经布置贴过许多双囍,不过分张扬但内外的观景都一新,添了许多诸如海红豆凤凰木等象征爱情的植物。
虞婳不喜欢杂七杂八的人进出自己房间,故而虞家只能新收拾出来一个房间,作为婚礼拍摄的起点。
周尔襟上楼去她房间,输密码拿了点东西,勉强能把那个房间假装成虞婳的房间。
虞求兰站在对面走廊,看见周尔襟输密码打开了那扇她没有打开过的门,似这扇门永远不会对她敞开。
结婚的第一套褂皇已经放在家里,所谓褂皇其实是龙凤褂其中之一,同敬酒穿的秀禾服差不多,但造价一般更贵,在香港更多见。
是由真金织成,光面丝缎,仅仅是虞婳单人的一件就近百万,在灯光下极闪,光泽贵气逼人,图案细密,织造是找了老师傅绣了半年,在中式礼服里也是登峰造极。
试过褂皇,没有什么问题。
虞婳拿起婚鞋,左右看看,直接把婚鞋放在梳妆台
“鞋放这里,你明天演一下,过来这个位置拿就可以了。”
看着她明显护着他,周尔襟温声说:“好。”
先一遍给父母敬过茶,没有下跪,一切都以不为难新人的方式。
虞求兰和郑成先接过茶杯,虞求兰看着虞婳,忽然淡漠开口:
“以后你顾你自己,不喜欢我管,以后都不管你了。”
虞婳却只是说:“好。”
两个人牵着手,从正门出,模拟婚礼的场景,虞婳的两个表姐表妹作为伴娘,跟在她身后,拿着一把婚伞,是明日需要为新娘遮阳的。
虞婳和周尔襟坐上车,一路到婚礼地点。
百年历史的半岛酒店从今日就开始清空,所有房间留给两家的来客暂作休息,紧挨着维港的宣誓场地已经花团锦簇,只是此刻还无人。
她站在宣誓的花拱桥之下,同周尔襟面对面:
“我将照顾爱护周尔襟先生一生,至我终老,缔结誓约到此生尽头,即便有一日他不再英俊、富有、健康,我依然是他的妻子。”
她是说的粤语,这一段明显她私下练过,誓词是她自己写的。
周尔襟站在燥阳风下,专注看着她:
“我从你的外貌、气质、谈吐、智慧中爱你,但即便有一日你失去这一切,我依然爱你如初,像你第一次得知我爱你时那样。”
“宣誓人,虞婳。”
“宣誓人,周尔襟。”
虞婳注意到周尔襟的手其实有轻颤:“明天你不会紧张到忘记吧?”
周尔襟合上宣誓本,坦白承认:“希望不会。”
她无奈一笑,两个人又牵着手走下来。
当夜虞婳是自己一个人在虞家睡的,她看着天花板,竟然觉得难捱。
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理智上又知道要让自己睡觉,但没有周尔襟又觉得有点睡不着。
她好像习惯了被窝里有个男人。
她拿出手机,点进周尔襟头像,翻看他那些以往的动态。
忽然一个视频打过来。
是周尔襟的。
虞婳有一瞬间心情有点高兴得发飘,唇角都往上,却压了一下笑意才接。
那头的周尔襟也睡在床上,他穿着睡衣,非常慷慨解开三四粒扣子,露出清晰的锁骨节和隐约胸肌走势,摄像头清晰得可以看见他每寸皮肤纹理,骨相立体,皮肉贴得很紧,完全的男相。
头发有点乱,陷在柔软的枕头里。
仔细一看,是她的枕头。
他们俩的枕头是不一样的,周尔襟的是中药草本枕很硬,她的是软绵绵的细羽丝绒枕。
虞婳板起脸:“你睡我枕头干嘛?”
周尔襟轻声说:“想你。”
虞婳说话都慢了一点:“……哦。”
周尔襟看了一眼时间,提醒她:“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起床了。”
“我有点睡不着,可能睁眼一会儿等到化妆师起床。”虞婳慢吞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