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虞婳都不会,她在外面读书就直接吃白人饭,饿了吃点饼干零食什么的就对付了:
“你是留学期间学会的吗?”
他身上好像有一层斯文温柔的光环,完全不疾不徐,是娓娓道来的语速:
“可以这么说,但真正加强,还是在飞鸿基层做起的时候。”
“你还在飞鸿的基层做过?”虞婳意外。
他笑着,把从热水里捞出来的西红柿剥皮:
“是,去做过机务修飞机,给领导买过咖啡,还开过飞机,我的民航飞行时长都有四百多个小时,那时候爸妈断了粮让我自力更生,我就自己做饭了。”
有点颠覆虞婳的认知,严格来说周尔襟算独子,周钦完全不涉及集团事务,在集团股份为零,继承可能性更是零。
周尔襟这样的出身,她以为一开始就会从管理层做起。
民航飞行时长都有四百个小时,意味着周尔襟也当过机长,可是从他的气质里完全看不出他开过飞机。
她好一会儿没说话。
“很意外?”周尔襟温和问。
“是…有点超出我想象了。”她诚实说。
难怪他会经常看那些航空期刊,原来他是真的看得懂且对此深有了解。
她不禁问:“你当飞行员那会儿也是现在这样吗?”
“指的是哪方面?”他还很平稳接住她的问题。
虞婳试图去形容:“就是…很稳重。”
周尔襟脸上有很轻笑意:
“那个时候我和你一个年纪,其实有很多事情都隔着一团雾气,看不透比我位置高的人在想什么,围绕我身边的利益牵扯情况也不甚清楚。”
虞婳猜测:“那个时候你和我一样的?”
他却很有风度淡笑:“如果和你一样是天才,我可能也会少掉很多烦恼。”
可他真的不赖,人情通达,游刃有余,能在一群精明人的场子里坐稳主位,掌控住集团。
平心而论她做不到,光是想想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诡谲心思,她都觉得无从处理。
“我只会造飞机而已。”她腼腆地道。
“不能用只。”他言简意赅。
她抬起头来,恰好对上周尔襟看她的目光,他温柔又平和得好像说一个既定事实:
“我很崇拜你,所以你可以说,周尔襟,我很会造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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