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缠绕着她,两人几乎没什么距离,太过让人生出渴望的一刻。
虞婳却盯着他嘴唇,淡声给出界限:“我不和你在床上亲。”
周尔襟不作任何辩解,声音如被热沙揉搓厮磨:“好。”
她开始解决实际问题,如一定要拿下周尔襟的今夜,和往后的夜晚:“到时候回春坎角,我们怎么一起睡?”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如此清晰,她要他敞开房门给她看。
带有些掌控性质。
周尔襟没有立刻回答,她还“嗯?”一声质问他。
他知迟早要有这一天,他不可能永远将自己长久又阴潮的爱慕埋在自己的秘密空间。
他们有在一起的可能,当然要让她知道一切,才算尊重她。
他带着小心翼翼的郑重,哪怕听声音仍旧冷静:“想去我房间睡?”
她浅琥珀的眼睛却如含光盯着他的眼睛,反问他:“你不想我去?”
终于走到这一步,周尔襟当然不会拒绝:“那我回去整理一下,再让人添点东西。”
她却忽然带着一点点微愠,坦率地直接问他,一句都不猜:
“是你以前女朋友太多,所以不敢吗?”
周尔襟沉默一刻,终于说出一句实话:“恰恰相反。”
虞婳也沉默了一下:“我忽然又想和你在床上亲了。”
他如释重负低笑一声,贴近她,虞婳也贴过来,两个人紧紧相拥,唇齿交缠,好似走过长长路途,在极端渴望之下亲吻对方。
周尔襟的呼吸,周尔襟的身体,都是热的,都是独一无二的。
厮磨几分钟,虞婳才微微往后仰,自然而然结束这吻,背对着他微微缓着。
她忽然看自己的指甲,张开手让他也看,说些无意义的话题:
“我指甲是不是有点丑?”
她完全没有做修饰,因为长期需要做实验没有做美甲,把指甲也剪得很干净没有留长。
周尔襟伸手托着她手细看:“很好看,你甲面很漂亮,不用特地修饰也好看。”
窄长微鼓,颜色浅粉,已经很完美,不需再修饰。
虞婳想说他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腰微微抻了一下想伸个懒腰,调整了一下姿势,忽然感觉有什么在腿后发烫。
她沉默了几秒,脑海里思索许多。
“尔襟。”她轻声叫他
周尔襟声音温柔得不能再温柔,想听她和自己说什么:“嗯?”
她转过身来,沉默片刻,一脸平静看着他:“好像有什么顶到我了。”
室内安静好一会儿。
他坦诚认错:“抱歉。”
虞婳:“…”他好像根本不抱歉。
她窝在他怀里,感觉他怀里很烫:
“你要松开我自己静一静吗?”
但这刻来之不易,能这样抱抱她。
周尔襟又拢臂抱了抱她,才舍得松手,后知后觉自己过分,但又一脸平静:
“起来吧,我自己去阳台吹吹风。”
虞婳手臂撑着床,支起身来,背对着他坐在床边不敢动,故意不去看他。
听见他起身,拉开抽屉找什么,又推开露台的玻璃门。
她终于敢回头,只看见周尔襟坐在露台藤椅上的背影。
看了一眼,他手机不在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没进来,虞婳试着给他发消息:
“老公?”
周尔襟在露台试着看新闻分散注意力的时候,突然收到这么一条。
只是片刻,虞婳就收到平静简短的两句回复:
“现在别叫”
“求你”
虞婳脸上有隐隐笑意,像是使坏成功又像是被他滑稽逗到。
周尔襟也会有这么滑稽的时刻。
她自己看手机,有一会儿没理他。
但五分钟后,她忽然发消息问:“你明天几点收工?”
周尔襟:“大概六点左右,怎么了?”
虞婳:“我刚刚买了新床,明天上午会有人上门装在我宿舍,两米的够不够你睡?”
意识到她的意思是,在她的地盘也要安置他的一席之地。
周尔襟在微凉的夜风里吹着,笑意却是难以散去的:
“够了。”
虞婳:“哦,所以你多高。”
图穷匕见一瞬间,周尔襟自己在外面沉默笑了一下。
“你不知道哥哥多高?”
虞婳老实:“不知道,只知道我的床你斜着也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