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一致认为,两婆子病得魔怔了。
宋安宁那些话是故意说给外边人听的。
关起门,那可不是说这些了。
从宋安宁家离开后的两道长,一路往山里赶。
老道催促道,“走快点!那路不好走,能白日里找到,再好不过了!你体内的余毒,要有了那株药草,很快就能清除完。
要不是那株药草比较特殊,离株很快枯萎褪色,非常难保存,最好就现场入药,我也不会拖着你来啊!
好了!这也没别人,收收你的冷气,都快把我给冻僵了!你说你,就不能和我多说几句话么?唉!摊上你这么个弟子,我都快变哑巴了!”
老道也没指望夜墨尘开口,他已经习惯了,继续自言自语,“你也别生气,今日那都是凑巧。你也知道,你的毒很顽固,解毒不是嘴巴说说而已啊,那可都是需要金钱和药草啊!我不接点活,挣点钱,哪有能力买得了想要买的药材?”
“我一个老头子满大山跑,能力有限的,运气不好,几个月都找不到想要的药材,那就只能花钱去买了。一买,那可都不便宜,贼贵了,心疼死我了你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很有分寸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清楚得很!”
一路上,叨叨絮絮的。
夜墨尘就时不时“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老道也很满足了,起码不是自己唱独角戏,身边站着的还是个人。
这人就这性子,他是没办法扭转的了,不过嘛。
老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勾了勾,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夜墨尘没注意到,他其实也没认真听老道说话。
因为他也习惯了,老道的话,来来回回都是那些,很多重复的。
然后,他就很容易走神。
一走神,脑壳里就想起了那个大花猫。
对,就是那个嗦了螺丝没擦嘴洗手的宋安宁。
谁也不知道,他当时用了多大的忍力,才忍住,没将抹布扔宋安宁脸上,让她把脸擦干净再过来。
看得他浑身都不自在,太埋汰了!
然而,这还不是让他最有情绪起伏的。
让他起了怒意的是,她竟然一点都没记起他!
就像见了个陌生人似的!
眼里没有娇羞闪躲,反倒是满满的大胆肆意欣赏。
也没有他预想的,见到他,心虚慌张,想要躲起来。
半点都没有!
她竟能如此没心没肺,占了便宜不认账!
那一刻,他真想开口直接质问,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问了又如何?
如今却又懊恼,为何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