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二位稍等,若是祖母问话,你们还要辛苦一趟。”
荣禧堂内,灯火通明。
太夫人显然一直在等消息,秦氏也陪在一旁,面色焦虑。
见江泠月进来,两人目光立刻投向她,尤其是看到她怀中那明显的包裹时,太夫人的心沉了下去。
“祖母,母亲。”江泠月行礼后,将包裹轻轻放在太夫人面前的炕几上,然后退后一步,垂首道,“孙媳已初步查清,库房亏空巨大,涉及玉器、古董、绸缎、药材等多类物品,折合银两……初步估算,至少在五千两以上,这些是私下记录的账目,此外,还有大伯母身边钱妈妈的口供为证。”
“五……五千两?”秦氏倒吸一口凉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夫人的脸色在听到五千两时已经铁青,她颤抖着手打开包裹,拿起那份供词和私账,越看脸色越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上面的数字,涉及的东西,以及焦氏为了掩盖亏空做的假账……一笔一笔清清楚楚。
“孽障!这个孽障!”太夫人猛地将供词拍在桌上,胸口剧烈起伏,气得浑身发抖,“我念她是长媳,多年来对她多有倚重,将管家大权交予她……她……她竟敢如此!这是要掏空我定国公府的根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