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站在戏台下方的角落里，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香巧身上。
平日里的香巧，总是默默地站在众人的身后，存在感不高。
可他就是喜欢上了这样的姑娘。
如今，站在戏台上的香巧，像是变了一个人，自信、从容，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光芒。
看着香巧脸上的笑容，陈州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心里满是欢喜。
他知道，香巧现在一心想着学好歌舞，不想谈及婚嫁，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愿意等，等她真正放下心中的顾虑，等她点头对自己说“我愿意”的那一日。
一曲《水调歌头》结束，台下的掌声此起彼伏。
不等观众平复心情，戏台上的音乐突然变了，变得更加婉转缠绵。
玲珑放下玉笛，拿起一把琵琶，轻轻拨动琴弦。
婴宁则换了一件淡紫色的罗裙，走到戏台中央，开口唱道：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怨，将词中的闺阁情思展现得淋漓尽致。
香巧和沉碧则坐在戏台两侧的石凳上，手里拿着绣花针，假装刺绣，偶尔抬头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默契。
“这是《知否》！我家娘子最爱的曲子！”
台下一位书生模样的男子激动地说道，女宾区的女子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轻轻跟着哼唱起来。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观众加入进来，整个怡红院都回荡着《知否》的歌声，场面十分热闹。
紧接着，音乐风格突变，变得激昂起来。
沉碧换下绛红色舞裙，穿上了一身银色的铠甲，手持一把长剑，率先走上戏台。
她眼神凌厉，动作干脆利落，随着鼓声的节奏，挥舞着长剑，每一个劈砍、每一个格挡都充满了力量。
婴宁、香巧、玲珑也换上了同款的铠甲，手持兵器，跟在沉碧身后，齐声唱道：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这是《木兰辞》！
台下的观众瞬间被这激昂的氛围感染，有人忍不住站起身来，挥舞着手中的折扇，大声叫好：
“好一个花木兰！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这舞剑的功夫，真是太厉害了！”
陈州看着戏台上一身铠甲的香巧，眼中满是惊艳。
以前的香巧不是没有穿过铠甲献唱，可从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耀眼。
接下来的《身骑白马》《难却》《广寒宫》，一首比一首精彩。
《身骑白马》中，香巧扮演的薛平贵，声音铿锵有力，将薛平贵的英勇无畏展现得淋漓尽致；
《难却》里，婴宁的舞姿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