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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冬霜递故锁,身世两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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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父母早逝、幼时被拐为奴。

    而她作为穿来的“外来者”……

    既怕自己担不起原主寻亲的执念,更怕一旦扯出泉州苏家的旧事,会卷入当年家族没落的旧案里。

    南齐这两年的经历告诉她,旧案往往连着旧人,旧人又牵着权贵,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当年在泉州,苏家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

    时念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的霜,连呼吸都放得缓了。

    之前与李睿的几次交谈里,他虽没明说,却隐约提过“泉州苏家当年得罪了京官,才落得家破人亡”的话。

    此刻握着这块带着温度的银锁,那些被她刻意压在心底的疑问,终于忍不住冒了出来。

    李贤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他低头望着青石板上的霜痕,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袖角。

    “具体的我不清楚,但父亲给我看的那些旧信里写着,姨父是晋江县衙门的书吏,专管刑狱文书的。”

    他顿了顿:

    “据当年跟着小姨父的老仆逃回侯府说。”

    “小姨父是因为得罪了上头派来的京官,才被安了个叛国的罪名。”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时念心里,瞬间泛起层层涟漪。

    原来原主的生父不是普通商户,而是因刚正不阿丢了性命的小吏。

    原来苏昭不是病逝,是在颠沛流离中被病痛拖垮的。

    原来苏家的没落,不是天灾,是人祸。

    这些真相比她想象的更沉重,压得她胸口发闷,捏着银锁的手也更紧了。

    她并非没有查过,其实她先前也有了解到一些,只是一直在刻意回避。

    “我知道你一直避着不谈。”

    李贤忽然抬头,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愧疚。

    “从前是我糊涂,若不是家父前些日子把旧事都告诉我,我至今还不知道……你是我表姐,是我娘临终前还攥着银锁念叨的人……”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直至完全听不见。

    时念没接话,只是将银锁轻轻放回木盒里。

    指尖在盒盖上轻轻敲着,“笃笃”的声响混着炭盆的噼啪声,在回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趋利避害是她穿来南齐后学会的第一生存本能。

    南岸盐仓的凶险、青州山匪的截杀、太子党羽的构陷……

    每一次都让她明白,“不卷入旧案、不依附权贵”才是能安稳活下去的道。

    这两年她刻意与永安侯府保持距离,连上次李贤道歉时,都刻意淡化了两人的关联,就是怕捅破这层窗户纸——

    可现在,李贤的直白,让她再也避不开了。

    “所以你现在,是不打算再跟太子来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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