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杜元介说得有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犯不着在这儿耗下去。”
毕竟他们刚才来青州,这里发生了什么都还不清楚。
几人都看向时念,等着她拿主意。
窗外的风卷着沙尘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响,像有人在外面窃听。
时念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最后三下,停住了。
这青州的“危”,恐怕不止是山匪那么简单。
付明远敢在城门收费敛财,官府能放任山匪屠村而毫无动作,背后定然有更大的图谋。
他们的到来,或许打乱了某些人的计划,这警告,既是提醒,也是驱逐。
“如此也好。”
时念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依旧沉稳。
“阿福,你去备马车,咱们今晚就动身,告诉大家伙儿,收拾东西时动静小点,别惊动旁人。”
“哎!”
阿福应声起身,脚步却顿了顿。
“那……春风园的事就不管了?还有那些城门口的百姓……”
时念望着窗外,城西的方向被一层薄薄的烟霭笼罩,像蒙着层纱。
“管不了。”
她轻声道:
“咱们现在自身难保,强行留下,只会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张珂源叹了口气,开始收拾桌上的账本。
“我去跟掌柜的结房钱。”
晚晴也站起身:“我去和姑娘们说。”
众人散去后,房间里只剩下时念一人。
她重新展开那张纸条,“青州危”三个字在阳光下显得愈发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