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戏,能走到南齐的各州府去。”
“南岸这边,《蓝星诗词集》的宣发、新戏的本地改编,就交给祥福园来做,咱们算个同盟,如何?”
这不是吞并,而是彼此借力。
祥福园借着怡红院的理念焕新,守住百年招牌的魂;
怡红院借着祥福园的根基,让文化的种子在南岸扎根。
李庚生的嘴唇动了动,刚要起身下跪,被时念一把扶住。
她的指尖触到他胳膊上结实的肌肉,微微有些诧异。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了然。
想必是他年轻时翻筋斗、练武生留下的硬底子。
“李班主不必多礼,往后咱们是盟友,不是上下级。”
她故意带了点玩笑的语气,指了指凝霜。
“说起来,咱们姑娘们排的新戏,唱腔里少了点传统戏的韵味,往后您可得多指点,您往后可不好藏私了。”
李庚生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
他眼角的皱纹挤成朵菊花,连鬓角的白发都似鲜活了些。
“那是自然!我这肚子里藏的老调子、老身段,正愁没地方教呢!”
雅间里的气氛瞬间热络起来。
李庚生拉着林海生的手,两人翻来覆去说着戏。
“《三国演义》里的草船,再缀上亮晶晶的贝壳当“箭”,保准比纸扎的逼真!”
素心从袖袋里掏出个布本子,上面记满了本地渔歌的调子。
浅醉凑过去一看,眉梢挑了挑。
这些渔歌若是能融入他们的话剧和唱曲之中……
晚晴带着园里的小戏子,教她们叠纸船。
小石头挠着头:“嘿嘿,如果把诗签绑在船上,应该可以随着海浪飘向更远的地方吧!”
时念坐在一旁,看着这热闹的场景。
海风从竹帘缝里钻进来,带着咸湿的暖意。
虽然她的出发点是为了筑起名为“怡红院”的高墙。
可当他见到不同的人,因为诗和戏,凑在一起的样子。
心中还是会忍不住觉得自豪。
夜色降临时,祥福园的戏还没停。
凝霜站在戏台上,唱的还是那首《壁上观》。
晚风裹着她的声线,竟比白日里多了几分“千秋黄沙”的苍凉。
连台下听戏的渔民都静了,手里的花生壳都忘了扔。
时念等人起身告辞时,李庚生和素心送了老远。
他们手里的灯笼晃出暖黄的光晕,在青石板上拖出长长的影。
杜元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