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岂有此理!这些人眼睛长哪儿去了?”
“咱们排《白蛇传》是上个月就定好的,跟大满园有什么关系?还说念姐是装的!”
回廊下,浅醉正教暖夏练怎么甩水袖,见大东气冲冲地跑过来,忙扶着暖夏的手停下,迎上去。
“怎么了这是?脸都红透了,谁又惹你了?”
“还能有谁?”
大东的嗓门比戏台的锣还响,脖子上的青筋突突跳。
“如今外面都说念姐表里不一,说咱们嘴上喊着各有所爱,暗地里铆着劲要压大满园一头!他们眼睛瞎了不成?”
“一群读书人都忘了当初是谁把那些便宜的书卖给他们的!”
“真是忘本!”
他越说越气,眼看着就要往外冲。
晚晴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你去哪?”
“我去跟他们理论!”
大力挣了挣,袖子都扯歪了。
“我要把咱们上个月定的戏单拿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咱们排《白蛇传》跟大满园半毛钱关系没有!”
晚晴摇摇头,他这架势哪像是去理论,分明是要去打架。
“你别冲动!”
晚晴的声音沉了些,皱着眉。
“念姐还在账房核官印坊的账目,付家那些人正盯着咱们院的错处,就盼着咱们出乱子,好把官印诗集合作的事搅黄。”
“你这一闹,不是正好给人递话柄吗?”
大东的动作猛地顿住,像被扎破的气球,肩膀“垮”地垂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官印坊的事有多要紧。
前几日还有人还来试探,明里暗里说怡红院“根基浅,撑不起大场面”,就等着抓他们的错处。
可听见那些人编排时念,他心里像被猫抓似的,恨不得冲出去撕烂那些人的嘴。
“憋屈死我了!”
他往廊柱上一靠,气鼓鼓地瞪着墙外,两颊鼓得像只圆滚滚的河豚。
“念姐为了官印坊的事,连大满园抢客源都忍着,没跟他们计较,他们倒好,转头就编排她的坏话!”
正说着,账房的布帘被掀开,时念走了出来。
她刚核完账,脸上带着倦意。
见大东鼓着腮帮子靠在廊柱上,她忍不住笑了。
走过去指尖在他胳膊上轻轻戳了戳。
“这是怎么了?”
大东别扭地扭过头,下巴抵着胸口,闷声闷气地说:
“外面都说你表里不一,说你嘴上说甜咸各爱,实际就想压大满园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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