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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时念布局破客源困,林海生坦言承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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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

    时念望着窗外,阳光穿过槐树叶落在账房的地上,像撒了把碎金。

    “他们要争客源,咱们就把格局拉大些,他们唱风花雪月,咱们就唱家国天下。”

    她拿起笔,在预案上写下“军民一心抗敌军”几个字。

    笔尖划破纸面的轻响,像在宣告一场新的较量。

    大满园或许是敌是友还未可知,但怡红院的底气,从来不止于眼前的戏台。

    阿福走出账房时,见暖夏正领着孩子们在戏台前练《木兰辞》的唱腔。

    十二举着木剑站在一旁,粗声粗气地喊“再硬气些”,忽然觉得这冷清或许也是好事。

    至少,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磨出更锋利的剑。

    而账房里,时念望着舆图上密密麻麻的记号,忽然想起叶道荣说的“治大国如烹小鲜”。

    她这怡红院,虽不是大国,却也如一锅正熬着的汤,得慢慢搅,细细煮,才能熬出最醇厚的味。

    至于大满园,若是愿意同台竞技,她便奉陪;

    若是藏着别的心思,那她也不介意,让他们尝尝现代商业手段里的肮脏。

    窗外的风卷着槐花香漫进来,落在新写的预案上,带着点清甜,也带着点蓄势待发的烈。

    春螺巷的晨雾连缠了三日,像块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怡红院的檐角。

    戏台前的青布荷叶被风吹得蔫头耷脑。

    往日里挤满人的猜谜区如今只剩个卖糖画的老汉,竹棍上的关羽像歪歪扭扭,在雾里瞧着竟有些落魄。

    浅醉教暖夏练《木兰辞》的调子,声音比往日低了八度,生怕惊扰了这过分的安静。

    时念站在账房的窗前,望着巷口那棵老槐树。

    雾气从树桠间漫下来,把过往的脚步声都泡得发闷——

    这三日,客源始终差着三成,账房的流水账上,红笔标注的“同比下降”刺得人眼疼。

    “丫头。”

    林海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他特有的沙哑。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长衫,袖口磨出的毛边在雾里轻轻晃。

    他的手里还攥着本泛黄的戏谱,是他昨夜熬夜改的《梧桐雨》本子。(PS:他说,邱阳、王青山改,他是瞎子)

    时念转过身时,正撞见他弯腰拱手,动作有些僵硬。

    这老人平日里教戏时虽严厉,却极少这般拘谨,连背脊都弯得比往常低些。

    他喉头上下滚动着,像是要把堵在嗓子里的话硬生生挤出来。

    “是我连累了怡红院,那大满园……是冲我来的。”

    他的目光落在时念脚边的地砖上,那里有块浅色的印记,是去年排戏时泼洒的茶水渍。

    “他们知道我在这儿,故意挑这个时候回来,就是想让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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