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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延庆宫宴启新声,兰亭序曲动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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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起,叮咚如碎玉落进砚台;

    随即笛音加入,清越如溪水流过石滩。

    凝霜敛了敛心神,开口时的调子柔得像铺开的宣纸。

    “兰亭临帖,行书如行云流水,月下门推,心细如你脚步碎,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却难拓你的美,真迹绝,真心能给谁……”

    她的声线不似往日唱《木兰辞》时那般刚劲。

    反倒浸着江南水汽的温润,每个字都像用毛笔蘸墨写就,有浓淡之分,有轻重之别。

    殿中的议论声渐渐停歇,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调子既不似秦腔的炽烈,也不像昆曲的柔婉,倒像一把软刀,轻轻刮着人心尖上的痒。

    “牧笛横吹,黄酒小菜又几碟,夕阳余晖,如你的羞怯似醉,摹本易写,而墨香不退与你同留余味,一行朱砂,到底圈了谁……”

    唱到“一行朱砂,到底圈了谁”时,凝霜的水袖忽然一扬,恰好遮住半张脸,露出的眼波流转,像极了词里藏着的未敢说寻常的情愫。

    女宾席上顿时起了阵低低的赞叹,永宁公主悄悄对身旁的叶云舒道:

    “这调子,倒比宫里的《霓裳羽衣》更入人心。”

    叶云舒没接话,目光落在凝霜手中的泼墨山水团扇上。

    那扇面上除了山水,还有丝线绣出的小字,只是距离太远看不真切。

    “太傅您听,这摹本易写,而墨香不退用得多妙!”

    少傅周启元忽然抚掌,声音里满是激动。

    “把那点说不出口的心思,全藏进笔底的余味里了!”

    魏明远捋着胡须,眯眼品咂:

    “何止!兰亭临帖开篇,便把场景定在书案前。”

    “后面牧笛、摹本都是文人常有的意象,却被这调子唱活了,像让人亲眼见着那封未写完的信,那句没说出口的话。”

    文臣们顿时纷纷附和,有人说“笛音清越,恰似行书里的飞白”,也有人赞“琵琶叮咚,宛若纸上的点墨”;

    连平日里最严肃的中书令都点头:“这曲子虽新,却得古法之妙,不张扬,却后劲十足。”

    凝霜仿佛没听见台下的议论,只全然沉浸在曲子里。

    唱到高潮处,她忽然转身,水袖在“冰面”上划过一道弧线。

    青石板映出她的影子,竟真有一行行书行,写不尽慌张的寂寥: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最后一个“解”字落地时,琵琶与笛音同时收住,殿中静得能听见烛花爆裂的轻响。

    片刻沉寂后,南齐帝率先抚掌,龙袍上的金线在烛火下熠熠生辉:“好一句无关风月!”

    百官们这才如梦初醒,掌声雷动,震得檐角的冰棱都簌簌往下掉。

    凝霜福身行礼时,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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