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瓷茶碗,水汽模糊了眉眼。
“今年的秋闱还没放榜,还不知今年的考题是什么。”
话音未落,那两个书生忽然争执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我说了水能载舟要结合河工实务!”
白衣书生猛地拍桌,茶盏里的水溅出大半。
“你总揪着君为舟不放,难道忘了宁家贪墨运河工款的事?”
蓝袍书生涨红了脸,袍角扫翻了茶盏:“可圣人云‘君君臣臣’,你这是在质疑……”
“质疑又如何?”
白衣书生霍然起身,手背青筋暴起。
“圣人若见河工溃堤,难道也要空谈君臣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