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上澜沧不少。”
叶云舒的嘴角微微垂下,指尖攥着丝帕。
那帕子本是太后前日赏的云锦,此刻却被她绞得变了形。
“太后娘娘,我……”
“哀家知道你委屈,也知道你不想嫁入皇室,被困在这四方天地里。”
太后放缓了语气,像在安抚。
“可皇家婚事,从来都不是只看心意。”
“你嫁入梁王府,既能让叶家的人安心,又能帮澜沧在朝堂上多些助力,这才是两全其美。”
话音刚落,她的语气又骤然锐利起来,目光扫过叶云舒。
“至于那个时念,她的确是个妙人,可妙人未必能做王妃。”
“澜沧是什么性子,哀家比谁都清楚。”
“他若是真对哪个女子动了心,哪会拖到现在?哪会只让她守着个青楼戏台?”
叶云舒还是不解,眉头微蹙。
“可殿下的确常去怡红院,还暗中护着那院子……”
“护着?”
太后笑了,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
“你当他护的是时念?”
“他护的从来都不是哪个女子,是能帮他敲山震虎、牵制太子的棋子。”
“时念这颗子,妙就妙在她自己都未必清楚自己的用处,还以为只是在守着戏台。”
叶云舒:“……”
这话她并不认同,她觉得,时念不仅知道自己是一颗制衡太子的棋子,也一直在刻意做好棋子的本分。
太后站起身,扶着宫女的手走到九曲桥上,望着远处连绵的宫墙,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皇帝和澜沧都是哀家的儿子,一个守着朝堂,一个守着边关,谁也离不开谁。”
“太子性子太急,急得忘了皇家最忌讳露锋芒,澜沧帮皇帝敲打他,也是应当的。”
叶云舒虽不问朝堂,却也听闻了一些。
太后说的这些,她多少有所耳闻,只是没那么清楚罢了。
“可那张纸条……”
“那就更不必担心了。”
太后回眸,凤眸里闪着洞悉一切的光。
“若是澜沧自己想抬举时念,根本不必绕这么多弯子,更不会让纸条落到你手里。”
“这纸条,要么是太子的人想挑事,要么是后宫里想看热闹的手笔,当不得真。”
她走回叶云舒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提点道:
“你呀,就是太认真。”
“这深宫朝堂里的消息,真真假假比锦鲤池的水还浑,若是每句都信,迟早要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