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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晨光里海棠簪颤,朱门前旗袍辩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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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勾唇笑起。

    怡红院里,陈州总算把最后一根篱笆桩敲进土里。

    他拍了拍手往回走,刚拐过回廊就撞见香巧。

    她手里攥着件新做的布衫,叠得整整齐齐。

    见了陈州,香巧往他怀里一塞就跑。

    陈州甚至能清晰见到香巧的耳尖红得能滴出血。

    他捧着布衫愣了半晌,鼻尖萦绕着布衫上的熏香,忽然傻笑着追上去。

    “香巧你等等!我、我又给你刻了支木簪!”

    他手忙脚乱摸出怀里的木簪。

    雕的是朵小海棠,还没来得及打磨光滑,却透着股笨拙的心意。

    时念站在二楼窗口,窗外的阳光穿过海棠枝叶,在账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上面记着今日的营收,也一笔一画写着流芝请假半日、陈州修篱笆用了十根木桩。

    浅醉端着茶进来时,见她望着戏台出神,顺着目光看去。

    晚晴正带着姑娘们排练《西厢记》。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的调子飘上来,混着后院的斧头声、陈州的笑声、卖花姑娘的吆喝声,像一首热闹的人间小曲。

    “念姐,”

    浅醉把茶盏递过去,轻声问:

    “您说,咱们是不是都能像蓝星的故事里那样,活得开开心心的,不用怕旁人说闲话?”

    时念接过茶盏,指尖拂过杯沿的细纹,热气袅袅升起,映出窗外的海棠花影。

    她声音轻轻:“会的。”

    顿了顿,又补了句:“咱们都会的。”

    夜色降临时,流芝回来了。

    她换了身常穿的浅粉布裙,鬓边却别着那支海棠簪,银质的花瓣碰着发丝,“叮铃”的轻响比戏台上的环佩声还软。

    “念姐。”

    她走到账房门口,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像敷了层薄胭脂。

    “温公子说明日还来,想、想听我唱新排的《西厢记》。”

    时念笑着点头。

    瞥见她手里攥着本《蓝星诗词集》,书页里夹着片海棠花瓣露出一角。

    “好好唱,”

    时念道,“让他知道,咱们怡红院的姑娘,不仅会唱戏,还会读诗。”

    流芝用力点头,转身时没注意,差点撞上正要进来的陈州。

    陈州的怀里抱着件叠好的湖蓝色旗袍,正是给香巧做的那件。

    旗袍上的鸳鸯绣得活灵活现,针脚里还留着点香巧常用的熏香气息。

    “念姐,香巧让我把这个给您……说是让您看看合不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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