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站在戏台上,敢怒斥权贵,敢为清白发声……
原来早在不知何时,她们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来人!将这伪造账册、构陷良民的奸佞,拖下去铡了!”
包公一声令下,两名扮衙役的伙计抬着纸糊的铡刀上前。
“哗啦”一声将陈世美的牌位按在铡口下。
随着香巧一声断喝,铡刀落下,“咔嚓”一声脆响,牌位被拦腰铡成两段,木屑落在戏台板上,溅起细小的灰。
台下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叫好声差点掀了怡红院的屋顶。
连言锵都放下佛珠,忍不住拍了拍手,眼底满是赞赏:
“好!这一铡,比金銮殿上的争论还解气!”
“再来一段!”
楼下有茶客高声喊道:“铡了这奸佞,再查查他背后的靠山!”
时念望着台下激动的人群,唇角轻轻勾起。
她楼里的底气,从来不是朝堂上的权谋算计,而是这些普通人的喜怒哀乐。
是他们对公道的渴望,对奸佞的愤恨,是他们愿意为一场替清白说话的戏,挤满怡红院的每个角落。
暮色渐渐浓了,戏还在继续演。
怡红院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暖黄的光映着每个人的笑脸,映着戏台上包公正气凛然的身影。
可这暖意没持续多久,戏台的铡刀刚铡碎陈世美的牌位,台下喝彩声还未散尽。
怡红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粗暴的喧哗,像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里。
“怡红院的人呢?死绝了?出来个人!”
阿福正忙着给言锵续茶,闻言眉头瞬间皱起,放下茶壶就往外走:
“这是谁啊?大呼小叫的,没看见院里正演戏吗?”
时念放下茶盏,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顿。
那声音尖利,带着刻意拿捏的倨傲,倒像是衙门里那些仗着主子势、欺压百姓的小吏。
她抬眼对浅醉道:“去看看,别让阿福跟人起冲突。”
不多时,浅醉领着个穿青色差役服的小厮走进雅间。
那小厮约莫二十出头,头扬得快碰到房梁。
他的腰间挂着块黄铜令牌,走路时令牌晃来晃去,故意发出“叮铃”的响声,眼神扫过雅间,满是轻蔑。
“谁是时念?”
他斜睨着屋里的人,目光在言锵身上顿了顿。
见言锵穿件灰布便袍,手里只捏着串普通佛珠,便以为是寻常看戏的百姓,连礼都懒得行。
时念起身,语气平静:“我就是。”
“不知小哥是哪个衙门的?来怡红院有何事?”
“衙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