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瞥见那滴血,眼里闪过嗔怪。
然而再转头的时候眼底却没了温度。
“告诉侯府的人,雅间可以包,但十二是怡红院的角儿,只在台上唱戏,不接私场。”
她转头看向浅醉,语气放缓了些:
“这些杂事交给其他人就行了。”
此时的盛京城被霞光染成了金红色,永安侯府的书房里却透着股刺骨的寒气。
李贤跪在冰凉的青砖上,听着父亲用戒尺敲桌案的“笃笃”声。
他额角的冷汗浸湿了衣领,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去怡红院闹事,还敢烧人家的后台?”
李睿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带着怒意。
“如今满盛京都在说《三国演义》里的英雄好汉,讲的是忠义肝胆,你却学那鼠窃狗偷之事,简直是丢尽了侯府的脸面!”
而最让他震怒的是,他作为李贤的父亲,竟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
还是昨日从下属口中听闻,他儿子在怡红院闹了笑话,连带着侯府都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