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怡红院的老鸨时念?”
时念笑得得体,语气却带着几分疏离:
“公子此言差矣!如今这盛京城,谁不知道怡红院只卖艺不卖身?老鸨二字,我可担当不起。”
好不容易撕下来的标签,可不能被他一句话贴回去。
李贤嗤笑一声,从袖袋里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啪”地丢进银匣子里,故作豪爽。
“不用找了。”
时念偷偷翻了个白眼,转头对念八和念五笑道:
“公子赏你们的小费,还不快谢谢公子?然后赶紧带公子去二楼最好的雅间。”
念八和念五眼睛一亮,忙躬身道谢。
时念早说过,客人给的小费不用上缴,两人平分下来,每人能得二十五两,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李贤临走前,回头深深看了时念一眼,眼底带着几分探究。
可时念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转身就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进了雅间,长安忍不住抱怨:
“少爷,那时念也忒不给您面子了!您可是永安侯府的公子,她竟敢让您自己去雅间,还把您的银票给了两个看门的!”
李贤本就心气不顺,被长安一挑拨,更是火大,一脚踹在他身上。
“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
长安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再吭声,只能默默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一楼大堂里,阿福拉着时念的袖子,小声劝道:
“念姐,您这又是何必呢?”
“那人可是永安侯府的公子,咱们得罪不起啊……要不,您去跟他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