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踏实,睡不安稳!”
“只有你死了,彻底闭嘴了,陛下才能真正放心!”
“你这求退之路,根本就是一条通往死路的捷径!!!”
刘伯温一个嚅嗫,差点跌倒。
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额头上满是细密的冷汗。
自己一生智计百出,算无遗策,却唯独在“圣意”和“自保”这道题上,险些走入了万劫不复的死胡同!
此刻,被叶凡一语道破天机。
他只觉得后怕不已,阵阵心悸!
看着刘伯温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叶凡语气稍缓,又道:“至于第二件,刘大人说未曾出手相救,在下反而觉得,是好事。”
刘伯温此刻心神激荡,闻言茫然抬头。
“好…好事?”
“大人难道真以为,我入诏狱,仅仅是因为被那陈怀义牵累?”
叶凡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刘伯温下意识道:“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
叶凡冷笑一声。
“陈怀义弹劾李善长,本就是一场豪赌。”
“他不但直指李相国,还当众反驳陛下的封王之议,这岂止是冒犯?简直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
“陛下震怒已是必然!”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胡惟庸却站了出来,阴阳怪气地添了一把火,说此事背后,恐怕是您刘大人暗中撺掇,挑唆陈怀义出头!”
“陛下一听,更是怒火攻心,顿时觉得这小小御史不仅是冒犯圣威,简直是狼子野心,背后还牵扯朝中隐患!”
“于是,火气上涌,当场下令,将陈怀义摔死于都察院!”
“刘大人,您想想,这哪里是单纯的治罪?”
“分明是借机杀人灭口,顺势敲打你们浙东一派!”
“胡惟庸?!”
刘伯温失声惊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怎会是他?他平日……”
“平日勤勉低调,对您恭敬有加?”
叶凡打断他,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大人啊大人,您确乃智谋无双,国士之才。”
“可这看人的眼光…啧啧,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他拿起酒壶,慢悠悠地为刘伯温斟满一杯酒。
“您想想那杨宪,当初您又何尝不是对他寄予厚望?”
“结果呢?”
“其行事酷烈,急功近利,如今更是与您渐行渐远了吧?”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