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酸涩渐渐被一种更为豁达的情绪取代。
她柔声道:“我们是夫妻,本就该相互体谅。
瓶儿姐姐也不易,你去陪陪她吧,莫要让她觉得……觉得自己是外人。”
金海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心中感动:“好,那我今晚便去揽月轩。
你也早些歇息。”
离开毓秀堂,金海踏着清冷的月色,走向东厢的揽月轩。
院内,那株老梅在月光下疏影横斜,暗香浮动。
李瓶儿显然已经准备歇息,只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软缎寝衣,乌黑的长披散下来,更衬得肌肤如玉。
她正对着一盏孤灯有些出神,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春梅,轻声应了句:“进来。”
当看到推门而入的竟是金海时,李瓶儿瞬间愣住了,随即脸上涌起难以置信的惊喜和一丝慌乱,连忙站起身:“大……大哥?您……您怎么来了?”
她下意识地拢了拢微散的衣襟,脸颊绯红。
金海看着她那如同受惊小鹿般的模样,心中不由一软,泛起怜爱之情。
他走进屋内,随手关上房门,温和地笑道:“怎么?不欢迎我来?”
“不……不是!”
李瓶儿连忙摇头,心跳如擂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只是……只是没想到大哥会来……我……”
她有些手足无措,既欢喜于金海的到来,又因这突如其来的独处而羞涩难当。
金海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握住她微凉的柔荑,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瓶儿,这段时日,委屈你了。
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我便是你的依靠,不必再如此拘谨小心。”
李瓶儿听着他温柔的话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得令人心折的面容,鼻尖一酸,眼圈瞬间就红了。
所有的忐忑、不安、卑微,在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轻轻靠进金海怀中,声音哽咽:“大哥……瓶儿……瓶儿只是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金海轻轻拥着她,感受着她纤细身躯的微微颤抖,低声道:“傻话。”
烛光摇曳,将相拥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拉得很长。
气氛渐渐变得暧昧而温馨。
夜深人静,红帐之内,自是另一番旖旎风光。
李瓶儿初时还因羞涩而极为拘谨,但在金海温柔而坚定的引导下,也渐渐放松下来,回应虽青涩,却带着全然的信任与交付。
她想起清河县那夜的意乱情迷,与此刻的温情脉脉截然不同,却同样让她心旌摇曳,沉溺其中。
情到浓时,李瓶儿羞得将滚烫的脸颊埋在金海坚实的胸膛,声音细若游丝,带着哀求:“大哥……轻些……莫……莫让人听了去……笑话……”
金海看着她连耳根都红透的娇羞模样,心中爱极,低笑着在她耳边道:“你如今是我光明正大的女人,在这府里,谁敢笑话你?嗯?”
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与怜爱。
李瓶儿闻言,心中最后一丝不安也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甜蜜与归属感。
她不再压抑,任由自己沉浸在这灵肉交融的极乐之中……
云收雨歇,李瓶儿如同慵懒的猫咪般蜷缩在金海怀中,脸颊上带着未褪的红晕,眼角眉梢尽是满足与安详。
她知道自己在这个新家,终于真正地扎下了根,有了名分,也有了丈夫的疼爱。
而金海,拥着怀中温香软玉,感受着那份全然的依赖与信任,前世的伤痛似乎也被抚平了些许。
新的生活,新的羁绊,正在这静谧的夜晚,悄然加深,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