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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空间有限,金海几次想冲向门口,都被西门庆硬生生的逼回来。
缠斗中,金海挨了西门庆几拳,虽然不重,但也气血翻涌。
金海越打越急,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必须战决!
心念一动,卖了个破绽,故意脚下一個踉跄,似乎体力不支。
西门庆果然中计,眼中喜色一闪,以为机会来了,疾步上前,一记重拳直捣金海面门:“给我躺下!”
就在拳头即将及体的瞬间,金海原本“踉跄”
的身体猛地稳住,脑袋一偏,躲过拳锋,同时全身力量灌注于右腿,一记凝聚了所有力量和希望的“后旋踢”
(受身高限制,实为高位的转身后踹),狠狠踹在西门庆的胸口!
“砰!”
一声闷响。
“呃啊!”
西门庆惨叫一声,被这力道十足的一脚踹得离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然后滑落在地,一时竟爬不起来,只觉得胸骨欲裂,呼吸困难。
机会!
金海不敢有丝毫停留,转身就向门口冲去!
只要冲出这扇门,跑到街上,就有生机!
然而。
就在金海全力冲向门口,心神都放在夺路而逃上的刹那,一记凶狠无比的“窝心脚”
,精准无比地重重踹在金海的后心之上!
“噗——!”
金海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背后传来,眼前一黑,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碎了一般,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矮壮的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向前扑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又翻滚了几圈才停下。
他试图挣扎起身,却只觉得全身剧痛,气血涣散,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视野开始模糊,只能出痛苦的。
“废物!
都是废物!”
这时,髙衙内已经缓过劲来,恼羞成怒地冲上前,对着倒地不起的金海就是一顿疯狂的拳打脚踢。
“矮矬子!
敢打你爷爷!”
“踹死你!
疼死本衙内了!”
拳脚如同雨点般落在金海身上,他只能蜷缩起身体,尽量保护要害,口中不断溢出鲜血,意识在剧痛和窒息感中逐渐沉沦。
西门庆也捂着胸口,面色苍白地挣扎起来,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金海,眼中满是怨毒:“好…好个武大郎!
差点阴沟里翻船!”
髙衙内打累了,喘着粗气停下来,脸上露出变态而阴毒的笑容,他蹲下身,揪住金海的头,迫使他对视,狞笑道:“武大郎,别急着死啊!
好戏还在后头呢!
本衙内说过,要让你看着你那娇滴滴的娘子,是如何在我身下承欢的!
哈哈哈!”
他转头对那个最初引金海来的伙计喝道:“你!
现在就去金状元酒楼,告诉潘金莲,就说他丈夫武大郎在这里谈合作,让她亲自带着两坛最好的五粮液,还有合作文书过来!
就说…武大郎让她务必亲自来,有要事相商!
快去!”
“是,衙内!”
那伙计吓得面如土色,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
金海闻言,目眦欲裂,他想怒吼,想挣扎,却只能出嗬嗬的气音,鲜血不断从嘴角涌出。
无尽的愤怒、悔恨和绝望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
他恨自己不够谨慎,恨这些恶徒的无法无天,更恨自己无力保护即将陷入魔爪的妻子…
“金…莲…快…跑…”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出微弱的、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警告,随即眼前彻底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厅内,只剩下西门庆、王霸、髙衙内几人得意的狞笑,以及陆虞侯冷漠的目光。
陷阱已经布下,只待猎物自投罗网。
金海与潘金莲的命运,似乎已悬于一线…
金状元酒楼内,潘金莲坐立不安。
金海离去已近两个时辰,按理说早该回来了。
就算洽谈顺利,也不该耗时如此之久。
那种不祥的预感如同阴云,越来越浓重地笼罩在她的心头。
“李嫂,外面可有什么动静?”
她忍不住又一次询问在后厨帮忙的李嫂。
“娘子,没什么特别的事啊。”
李嫂擦着手走出来。
就在这时,那个八福酒楼的伙计竟然直接跑到了金状元酒楼门口,他努力平复喘息,脸上挤出的笑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