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营之道,是从何处学来?还有那日挑战,哥哥似乎对那胜负毫不在意,反倒更重场面热闹,这又是何故?”
金海心中微动,知道武松看似粗豪,实则心细如,对自己的变化终究是存了探究之心。
他早已准备好说辞,从容应道:“说来也是机缘。
前次病重,昏迷中仿佛得异人指点,梦授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方子和经营门道。
醒来后试着琢磨,竟一一奏效。
至于那挑战,不过是吸引人气的手段罢了。
赔些馅饼银钱,换来满城皆知,这买卖,划算得很。”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经历生死,许多事也就看开了,不再像以往那般拘泥。
这酒楼能开起来,也多亏了邻里帮衬,尤其是郓哥,出了大力。”
一旁的郓哥听得连连点头,与有荣焉。
武松仔细听着,虽觉“梦授”
之说有些玄奇,但哥哥的变化实实在在,酒楼的生意红红火火,由不得他不信。
他本就不是追根究底之人,见哥哥言之成理,神情坦然,便彻底放下心来,哈哈笑道:“原来如此!
定是哥哥平日为人忠厚,得上天眷顾!
好!
太好了!
俺武松的哥哥,合该有此福报!”
他再次举杯,虎目之中精光闪烁,带着无比的欣慰与自豪:“哥哥,嫂嫂!
郓哥小弟!
待俺武松此番公干回来,定要看着咱们‘金状元’酒楼,越来越红火,成为这阳谷县,不,是整个山东路上头一份的招牌!”
“好!”
众人齐声应和,杯盏交错,其乐融融。
这一顿饯行宴,直到月上中天才散去。
金海和潘金莲将武松送至酒楼门外。
夜色深沉,凉风习习。
武松牵过自己的马,对金海和潘金莲拱手道:“兄长,嫂嫂,留步吧。
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俺这便去了。”
“兄弟,一路小心!
切记哥哥的话,安全为重!”
金海再次叮嘱,看着武松在月光下愈显得挺拔威武的身影,心中既为有这样一个弟弟感到骄傲,又隐隐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
他只盼武松此行顺利,莫要节外生枝。
“哥哥放心,嫂嫂保重!
武松去也!”
武松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
他最后看了兄嫂一眼,一勒缰绳,骏马嘶鸣一声,四蹄翻飞,很快便融入了浓浓的夜色之中,只剩下清脆的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