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另一人挥刀砍向武松后脑,武松如同背后长眼,一个矮身回旋,双刀交错斩出,“咔嚓”一声,竟将那人的腰刀连同手臂一齐斩断!惨叫声凄厉响起。
武松越战越勇,如同虎入羊群,双刀所指,所向披靡!那些平日里也算精锐的禁军卫兵,在他面前竟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转眼间便有五六人倒在血泊之中,非死即伤!剩余的几人也被武松这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吓得胆寒,只是围着他游斗,再不敢轻易上前。
陆虞侯得到喘息之机,脸色却更加难看。他自恃武功高强,在东京汴梁也算一号人物,何曾受过如此挫败?他怒吼一声,再次挥刀加入战团,与剩余卫兵合力围攻武松。然而,武松一双戒刀使得神出鬼没,力量、速度、技巧皆臻上乘,即便面对众人围攻,依旧攻多守少,凛凛神威,不可阻挡!反倒是陆虞侯等人,被他那悍不畏死、以命搏命的打法逼得束手束脚,险象环生。
西门庆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他万万没想到武松竟强悍至此!连陆虞侯和十余名禁军精锐都奈何他不得!眼看武松越战越勇,若让他击溃陆虞侯,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猛地将目光投向另一边——那里,金海正护着李瓶儿,与七八个家丁缠斗。金海虽然凭借诡异腿法和强化后的体能放倒了三四人,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动作也明显迟缓下来,情况岌岌可危。
“快!所有人,先给我拿下武大郎!死活不论!”西门庆尖声下令,声音因恐惧和狠毒而变形。他打得好算盘,只要拿下或杀了武大郎,武松必然心神大乱,届时便可寻机将其制服或击杀!
围攻武松的家丁本就有些怯战,闻听此言,立刻分出一大半,如同潮水般转向,恶狠狠地扑向已是强弩之末的金海!
金海顿感压力倍增!刀棍如同雨点般落下,他拼尽全力格挡闪避,护住身后的李瓶儿,但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只听“嗤”的一声,一柄钢刀划过他的大腿,带起一溜血花,他闷哼一声,险些跪倒在地。紧接着,后背又挨了重重一棍,打得他眼前发黑,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哥!!”武松虽在激战,但一直分心关注着兄长这边。见金海连连受创,鲜血淋漓,他心如刀割,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他想要冲过去救援,却被陆虞侯和剩余卫兵死死缠住,一时无法脱身。这一分心,武松的刀法顿时出现了一丝破绽,陆虞侯经验老辣,岂会放过?手中钢刀如同毒蛇般疾刺武松肋下空门!
武松急忙回刀格挡,虽避开了要害,但衣袖却被刀锋划开一道口子,手臂上也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心中又急又怒,攻势虽依旧猛烈,却因牵挂兄长安危,不免有些束手束脚,一时间竟与陆虞侯等人陷入了胶着,无法迅速取胜去支援金海。
而金海那边,情况已是万分危急!他浑身是血,步履蹒跚,几乎全靠一股意志力在支撑。李瓶儿哭喊着想要帮他,却被他死死护在身后。眼看数把明晃晃的钢刀同时向着金海的头、胸、腹要害砍去,李瓶儿发出绝望的尖叫,武松目眦欲裂,奋力想要突破重围却已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所有人都以为金海在劫难逃之际——
“哇呀呀呀——!直娘贼!欺负俺兄弟人少吗?!兄弟们不要担心,洒家来也——!”
一声如同洪钟大吕、却又带着几分莽撞粗豪的怒吼,如同平地惊雷,猛地从院墙外炸响!这声音比方才武松那声更加浑厚,更加霸道,震得人耳鼓发麻!
紧接着,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一个胖大雄壮如同金刚力士般的身影,竟直接撞塌了院墙的一角,砖石飞溅间,如同坦克般冲了进来!但见来人一颗光头油光锃亮,颈挂一串硕大的佛珠,身穿一袭皂色直裰,却敞着怀,露出浓密的胸毛和滚圆的肚皮,手中提着一柄水磨镔铁禅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