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方不讲道义,他也没必要谈什么原则。
如今国际法案不健全,既没有合同法,也没有侵权一说,他钻一钻空子怎么了?
若是鲁瓦尔公司事后追究起来,那正好,他们刚好可以一是一,二是二的当面对质。
他是收购工厂,不是收破烂,给他一堆遭烂库存,他大度的没找鲁瓦尔公司算账讨说法,反而好心帮他们偷偷处理掉,这误工费、精神费、出口关税什么的刚好给结算一下吧。
不想掏钱,那就闭嘴!
至于出口对象,他已经选好目标了。
横门湾的矮矬子不是挺活跃的嘛,从脚盆海深入横门湾,来一次怪远的,总空着手回去多不好。
鲁瓦尔典藏限量款巧克力,低于市价10%,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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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让谁去做这个海上推销员?
万国储会已经有了柏德温这个新神使,忠诚、可靠、神神叨叨,老神使演员自然要适时功成身退。
他不是慈善机构,不养吃干饭的闲人,过气神使就转行去干海上贸易营销吧。
孔令舟听完白灵筠的计划,喉头一滚,咽了咽口水。
幸好白少爷生在华国大地,又全心全意支持国民政府,瞧这一环接一环的压榨和套路,牛头马面上来都得一个套篱笆耕地,一个装马鞍当坐骑!
打发走孔令舟,白灵筠掩唇打了个呵欠,起身反锁上门,进到办公室内间休息室。
昨晚基本没睡,今天脑子有点跟不上,需要休息一下给大脑充充电。
一进门,就被一条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
沈啸楼从门后走出来,贴着白灵筠的脸颊不满抱怨。
“先是薛子衿,又来个孔令舟,烦。”
白灵筠打了个呵欠,“你今天不去军营了?”
沈啸楼应了一声,“不去,困。”
“啧!”
他还好意思说?折腾了一整晚不让他睡,等到天光大亮,直接把他抱进浴室里洗涮干净送来上班。
他是老板嗳,一天不上班公司不会倒闭,要不要这么尽职的当牛做马啊?
拍了下腰上的手臂,沈啸楼心领神会的松开几分,方便怀里的人转身。
说教劝诫的话在面向那双温柔缱绻的眼时自动化解散去,认命的叹了口气。
“陪我一块睡?”
“好。”
白灵筠一觉睡到下午,要不是被外面的电话铃声吵醒,恐怕晚饭都要睡过去。
沈啸楼拍拍怀里打着呵欠想起身的人,“我去接,你躺着吧。”
睡的时间久,手脚发软,人也犯懒,白灵筠哼唧一声,将脸埋进枕头里不再动。
五分钟过去了,沈啸楼没回来。
十分钟过去了,沈啸楼依然没回来。
白灵筠软手软脚的爬下床,神马情况?接他办公室的电话怎么还聊上了?
“沈……”
刚出口的话音,在见到办公室里端坐的人后戛然而止。
沈啸楼沉脸坐在椅子上,夕阳西下的斑驳光线透过窗户打在他身上,却丝毫没有温暖,反而浑身被肃杀包裹。
白灵筠快步走过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沈啸楼抬手抱住白灵筠的腰。
半晌,沉声开口。
“米娅……死了。”
白灵筠耳膜里“嗡”的一声,一时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米娅,那个新婚当日,在沧澜江上,脚踩冰鞋爽朗喊着“撩啊,快撩啊”的达斡族姑娘,刘婶的侄女。
她……死了?
电话是戴建忠通过内线转过来的。
戴参谋长说,米娅是在达斡族前往黑省的路上被人掳走的。
刘婶在家中等了许久没见到侄女的身影,匆忙跑去警察局说明了情况。
警察局和城防军沿着进城的路线搜寻了一天一夜也没找见人。
直到两天前,在沧澜江上打鱼的渔民捞到了米娅肿胀变形的尸体,肚子上破了个大洞。
起初以为是被鱼群啃噬的,可后来经过初步检查发现米娅浑身上下都没有被鱼群啃咬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