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正是那五只许久不见的黄鼠狼……
领头那只个头最大,毛色油亮,正是被陈凌起名叫“小黄”的。
它歪着脑袋,小鼻子使劲抽动着,像是在确认陈凌的气味。
不过也只是一瞬,就认出来陈凌了,开始嗖嗖的跑到他跟前撒欢。
“嘿!是你们这几个小东西,怎么着,一个冬天不见,这就认生了?!”
陈凌乐了,撂下扫帚,走到晾衣绳旁边,从大衣兜里摸出几块来时揣兜里的肉脯干,摊在手心。
“吱吱吱……”
母黄鼠狼小胖赶紧叫唤起来,蹑手蹑脚凑过来,讨好的在陈凌裤脚上一阵蹭。
像是在表达歉意。
也像是在表达委屈。
只有那三只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什么也不在乎。
嗖嗖嗖的跑到跟前,闪电般叼走陈凌手心一小块肉条,扭头就跑,躲到树后“咔哧咔哧”啃起来。
吃完之后,又冲过来,围着陈凌的手争抢,小爪子扒拉得他手心痒痒。
这三个小家伙,可以说是陈凌一手喂大的。
灵性虽然不如两只大的,但小崽子们向来不跟陈凌客气,从来也不跟他陌生。
“慢点慢点!饿死鬼投胎啊?没人跟你们抢!”
陈凌无奈笑着,并伸手抚摸。
小黄没急着吃,它蹲在原地,看媳妇和孩子们抢食,自己则抬起前爪,像人似的作了个揖,小眼睛亮晶晶的。
“行啊,还没忘这手!”
陈凌更乐了,这是以前睿睿拿零食逗它们练出来的。
喂完了食,陈凌继续干活,清理屋檐下的落叶和蜘蛛网。
那五只黄鼠狼也不走远,就缀在他身后几米远的地方,像是监工。
陈凌挪梯子,它们就仰头看。
陈凌扯下旧窗纸,它们就凑上去嗅嗅那发黄的糨糊。
陈凌挥扫帚扬起尘土,它们就机灵地跳开,躲在柴火垛后面,探出小脑袋继续瞅。
最有意思的是陈凌找到把生锈的柴刀,想去砍掉果园水渠边一丛疯长的野蔷薇。
那荆棘条子韧得很,蛮劲是弄不断的,他费劲巴拉地砍,“吭哧吭哧”弄出一头汗。
小黄看着看着,忽然扭头钻进柴火堆后面,叼着个东西,“嗒嗒嗒”跑过来,放在陈凌脚边。
陈凌低头一瞧,好家伙,是他家以前劈柴用的旧斧头,木头把都烂了一半了。
“呦呵?还真成精了你?知道给我递家伙事儿?”
陈凌惊了,捡起那锈迹斑斑的小斧头比划了一下。
小黄见他拿了,短尾巴撅得老高,小脑袋一扬,得意地“吱”了一声,仿佛在说:“瞧我多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