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对方用盾牌轻易挡住。而回应他们的,是一阵更加密集、更加精准的弩箭暴射!
“噗噗噗噗——!”
利刃入肉的声音瞬间连成一片!京营士兵们身上的布面甲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撕裂。惨叫声、倒地声此起彼伏,防线瞬间被撕开数道口子!
“杀!一个不留!”私兵首领,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汉子,低吼一声,如同鬼魅般率先突入!
他手中一柄细长的苗刀,舞动起来如同毒蛇出洞,每一次闪烁,都必然带起一蓬血雨!
真正的短兵相接,瞬间爆发!
京营士兵虽然人数相当,但无论是战力、装备还是狠辣程度,都与这些豪门死士相差甚远。
他们更像是被派来维持治安的,而非经历沙场的悍卒。甫一接触,便陷入了绝对的劣势。
田府的大门被撞木狠狠撞击,发出沉闷的“咚咚”巨响,门闩发出令人牙酸的**。
府内,当朝首辅田守仁早已被惊醒。他穿着整齐的官袍,面色苍白却异常镇定地站在庭院中。
身边是几十名忠心耿耿的家丁护院,以及闻讯匆匆赶来的几名文官门生,个个面无人色,手持着临时找来的棍棒、腰刀,瑟瑟发抖。
“恩师!叛贼势大,快从后门走吧!”一个面色苍白,脸颊瘦削的门生带着哭腔劝道。
田守仁缓缓摇头,目光扫过庭院中那棵苍劲的古松,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平静:“走?能走到哪里去?老夫乃当朝首辅,若弃府而逃,朝廷颜面何存?新政大业何存?今日,唯有以死明志!”
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对方的反击如此迅捷、如此酷烈。
他心中不免闪过一丝悔意,不是后悔推行新政,而是后悔自己还是太过书生意气,低估了对手的底线,未能做好更充分的……血腥准备。
“砰——!”
一声巨响,府门终于被撞开!碎裂的木屑纷飞中,无数黑影如同潮水般涌了进来!
喊杀声、兵刃碰撞声、临死前的哀嚎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庭院!
田府的家丁护院虽然拼死抵抗,但如何是这些职业杀手的对手?几乎是眨眼之间,便被砍瓜切菜般放倒了一片。鲜血染红了青石板地面,浓郁的血腥味冲天而起。
那名刀疤私兵首领,一眼就锁定了被众人护在中央、身着紫袍的田守仁。他狞笑一声,苗刀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轻易荡开两名家丁的拦截,直取田守仁的咽喉!
“恩师小心!”
那名年轻的门生竟不顾自身安危,合身扑上,试图用身体挡住这一刀!
“噗嗤!”
刀光闪过,热血喷溅了田守仁一脸!那年轻门生被一刀贯穿胸膛,当场气绝,双眼圆睁,倒在田守仁脚下。
田守仁浑身剧震,老泪瞬间涌出。他看着眼前为他而死的学生,看着周围一个个倒下的忠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奸佞当道,国将不国!老夫……恨啊!”他仰天发出一声悲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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