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人!”
薛家有二心,他早已知晓。之所以没有动薛家也不过是时辰未到。但这颗毒瘤,早晚都是要铲除的。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看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竟会是这种关系。
“你说这一切,可有证据?”
“那你倒是说说,我撒这慌对我有什么好处?认亲什么的,我并不需要。相反,我倒希望璃王能替我保守秘密。”
“喔?你不想认祖归宗?”
“璃王是没听清吗!更何况,你以为我会傻到认一个想要杀我的人作父亲?让他知道我还没死,给他机会再杀我一次?”
白泽夜像是听了一个笑话,甚是放松地靠上椅背,双手枕于头下,笑得一脸狡黠:“既然本王答应替你保守秘密,那本王这个人情,你打算怎么偿还呢?”
“璃王大人大量,想来也不会因为这一点儿小事,就对一个女人耿耿于怀吧!”
闻及“女人”一词的时候,白泽夜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无踪。
到底是无心一说?还是刻意为之?
但他终是没有问出口,只是口气突然变得很差:“来人,送简姑娘下去休息,明日一早,随本王进宫!”
简默不明白他何以会突然变脸,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但心下却十分满意。
虽然前一世是怪自己技不如人,但就算他罪不至死,也别想过得太舒坦。既然当初你费尽心思也要得到这逆光石,那抱歉了,不能让你得偿所愿。
皇宫没变,皇帝依旧也神采奕奕。对她的打量那更是毫不掩饰。好半天,才狐疑出声:“王兄,这真是那有‘活神仙’之称的姑娘?”
白泽夜恨铁不成钢地往旁边位置上一坐,随意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他本就不相信她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耐,毕竟就连当初震惊朝野的“独眼怪人”,他都见过。只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暂且把人留下罢了。
简默可不想变成“十万个为什么”,更何况,她前世经历尚浅,知道的事情并不多,再传下去,早晚出事。之所以爽快答应面见皇帝,也是有其他打算。
这才微微颔首,一本正经道:“草民斗胆,外界传闻,还请皇上不必当真,不过是草民上不了台面的一些拙劣手段而已。”
“喔?拙劣手段?”皇帝故意拉长声音,意有所指:“那你的意思是,这外界传的都是假的,朕偏听偏信了?”
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当真同白泽夜不相上下。
“大胆!区区贱民,竟敢质疑皇上?”
尖细的嗓音,刺得耳膜一阵生疼。
“皇上容禀:当时实乃形势所逼,这才不得不妄加揣度。事后,草民也都悉数告知。奈何三人成虎,竟传成了如今这般模样。皇上圣明,想来定不会轻信谣言。今日特命小人前来,只怕是另有隐情。草民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哈哈哈,一张嘴还真是狡言善辩!”
皇帝皮笑肉不笑,竟让人琢磨不透。明明之前打过几次照面,也没发觉这皇帝心思有多深沉。如今怎么也狐狸一般,狡猾不已。
“草民不过实话实说。如果这也有罪,那草民无话可说。”
“你还敢说,皇上仁慈,不予计较,但这皇宫岂是你等贱民可以随意造次的?”关公公翘着兰花指,差点没直戳脑门。
“关公公,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人是本王带来的,怎么?关公公是质疑本王的眼光了?”
白泽夜发话,关公公身形一晃,险些站立不稳,忙佝偻着身子,赔礼道歉:“璃王恕罪,是奴才多嘴,奴才这就掌嘴。”
话音刚落,双手作势就要开扇。一旁看好戏的皇帝这才笑呵呵打着圆场:“好啦,王兄,你看你都吓着关公公了。想必这么早进宫,王兄同简姑娘还未来得及用早膳吧!关公公,还不快去准备。”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备早膳。”
这下屋里也再没有其他人,皇帝笑得是越发张扬了几分,打趣出声:“王兄,一直以来,朕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般护过哪个女人。有趣,真是太有趣了,你都不知道,你刚才真是差点吓死关公公了。”
白泽夜倒是不领情,依旧冷着一张脸,“皇上倒是宽厚,都由得底下人随意揣测了。”
“王兄见笑了,朕不也是一时兴起,才由他去了。”
眼瞅着两兄弟在那儿“兄友弟恭”,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