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郊会议室内,梨木会议桌前坐着的不再是四人,这次还有叶铮爷孙三人。
此刻时间在西郊这间绝对机密的会议室内,仿佛失去了流速。
一份关于国际局势!境外势力的议题,由国安部长龙傲东和君委上将共同呈报的关于当前全球非传统安全威胁的报告,所带来的沉重压力,依旧如铅云般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那不再是宏观的战略推演,而是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的血淋淋的案例。
在非洲某国,龙国援建的水电站项目中,一位掌握核心坝体设计数据的总工程师,在戒备森严的营地内离奇猝死,当地法医鉴定为心力衰竭。然而,事后通过特殊渠道取回的微量组织样本分析,却发现了一种由基因工程改造,能在数小时内完全代谢,不留任何痕迹的神经毒素。线索最终指向了某个一直在与龙国竞争该地区影响力的西方国家的情报机构。
在南美,一家刚刚与龙国签订了巨额锂矿开采协议的当地矿业公司,其总裁全家在一周之内,接连遭遇 意外车祸、瓦斯泄漏、入室抢劫,最终导致合作协议被迫终止,巨额的前期投资打了水漂。而接手该项目的,正是一家背景深厚的美国金融巨头。
在欧洲,一场旨在推动人民币国际化的高级别金融论坛上,龙国代表团的内部网络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网络攻击。尽管我方技术人员拼死抵抗,但一份经过精心篡改的关于龙国金融政策的伪造文件,还是被泄露出去,在国际金融市场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震荡,严重干扰了既定的战略部署。
……
这些只是冰山一角。
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没有硝烟,却招招致命;不见敌军,却处处暗箭。敌人化身为雇佣兵、金融炒家、网络黑客,甚至是慈善基金会,用商业、科技、舆论、暗杀等一切超限的手段,对龙国在全球的利益进行着无孔不入的蚕食和打击。
面对这种游走在战争与和平之间灰色地带的挑衅,龙国现有的国家机器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军队是国之重器,不能轻易用于这种界限模糊的冲突,否则极易引发外交风波和不可控的军事对抗。
国安部门虽然专业,但其行动权限和人员配置,更多地是侧重于国内反谍和情报搜集,面对那些武装到牙齿行事毫无底线的境外雇佣兵组织,往往会陷入被动。
“同志们,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君委的那位上将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洪亮如钟,却带着一丝罕见的憋屈和无奈。
“我们的战士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战士。但是,我们不能让他们戴着镣铐,去和一群赤身裸体的亡命徒肉搏。我们的常规力量,就像一柄开山裂石的战斧,威力巨大,但你总不能用战斧去完成一场需要极高技巧的心脏搭桥手术。”
他的比喻很形象。
龙傲东也点了点头,补充道:“上将说得对。我们国安,更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内科医生,擅长望闻问切、抽丝剥茧找出病灶。但现在,敌人不跟我们玩这些了。他们直接派来一个顶级杀手,要摘掉病人的脑袋。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医生,更需要一个能够在杀手动手之前,就反过来扭断他脖子的顶级保镖。”
“这个保镖,还需要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龙傲东苦笑着看了一眼叶铮,“他既要能打,又要能黑进对手的电脑,查到他的任务简报;既要能伪装成服务员接近目标,又要能在金融市场上狙击对手的资金链。这种全能型的人才和小队,我们现有的体制内,几乎是空白。”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叶铮的身上。
他和他那支名为 “地狱火” 的队伍,不正是为了应对这种局面而量身打造的终极武器吗?
叶战鹰坐在儿子的身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就要到来了。他能感觉到,儿子那平静外表下微微绷紧的身体。
叶擎天则是老神在在,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个局外人。但他那放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终于,一直沉默不语的李老开口了。
他没有去看任何人,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会议室墙壁上那幅巨大的《万里江崖图》。
“五千年来,我们这个民族历经风雨,内忧外患从未断绝。靠的是什么?” 他的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历史的回响,在每个人的心头响起。
“靠的不仅仅是王道教化、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