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前守今日来此所为何事?”织田信孝有些沉不住气,率先开口问道。
羽柴秀吉答道“为主公葬礼之事而来。”
“此外,信浓的真田家已经攻灭了发动一揆的信浓国众,信浓一国已经重新回归我织田家配下。”
“真田家遣使希望本家能对真田家控制的领地予以认可。关于此事,在下需得向主公(三法师)说明。”
“真田家之事我等并未听说,为何筑前守倒是先知道了?”织田信孝脸色有些不善。
自从清洲城会议结束之后,织田信孝看羽柴秀吉就非常不顺眼了。
明明自己才是讨伐明智光秀的总大将,但羽柴秀吉却一直以“光秀讨伐者”的身份自居,这让织田信孝非常恼火。
本能寺之变前,织田信孝作为四国讨伐军的总大将驻扎在堺港。
但是因为麾下的大军都是临时征集而来,本能寺之变后京都地区大乱,织田信孝的麾下没有搞清楚形势便全逃跑了。
直到羽柴秀吉从中国地区返回之后才拥立了织田信孝作为讨伐军的总大将,以此占据大义名分。
面对织田信孝的责问,羽柴秀吉指了指身后的真田信幸,“那位便是真田家的使者真田源三郎,我们也是碰巧在京都偶遇。”
“关于信浓,在下认为真田家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应当对真田家的领地予以许可。”
“信浓可是森武藏守和毛利河内守的领地,即便夺回也应该交还二人才是。”一旁的织田信雄也开口说道。
羽柴秀吉不干了。
“森长可与毛利长秀俩人私自抛弃领地,事后没有问责便是莫大的恩赐了!”
“信浓是真田家夺回,理应归属真田所有。”织田信雄和织田信孝一反对,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
信浓的归属问题便直接上升到了织田家话语权的问题,羽柴秀吉不可能做出让步。
织田信孝和织田信雄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自然是据理力争。可越是争羽柴秀吉越是不松口,俩边很快就吵了起来。
真田信幸只能安静的坐在角落里旁观,这种场合可没有他发言的资格。
“好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堀秀政站出来当起了和事佬。
“现在北条家还在大举进攻信浓和甲斐,我们在这里争论这些有什么意义?”
“若是武藏守和河内守不愿放弃领地,大可让他们率军返回信浓与北条家一战嘛。”
堀秀政的一番话看似两边都没有帮,但知道内情的都知道,这等于是认可了将信浓划归真田家。
因为森长可现在的领地美浓正在爆发家臣叛乱,根本没有余力。而毛利长秀更是一个兵都没有,总不能孤身一人去找北条家拼命吧?
听到这里,织田信孝和织田信雄纷纷闭上了嘴巴。
羽柴秀吉见状也就直接拍板了,“信浓的事先放到一边,主公的葬礼在下已经定在了京都大德寺,下个月便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