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如此讲,裴司堰心口不由发涩,发酸。
太心疼了!
谢归渡那个王八羔子,前世,还不知道给她受了多少委屈?
他的妻子值得拥有最好的,他会把她所受的委屈、遗憾,统统全都弥补回来。
他手臂稍微用力箍住她,“漪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窦文漪笑了起来,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当‘妖后’的潜质,哪个正经人会躺在床榻上鞭策未来帝王勤政爱民?
这倒是算谏言,还是吹枕头风?
“淑妃娘娘怎么样?”
窦文漪语气笃定,“问题不大,毒已经解了,之后又醒了两次,神智清醒,将养一段时日,就没什么大碍了。”
裴司堰心情瞬间好了起来,若不是因为有她,有她炼制的药丸,还不知道现在他得面对多少麻烦。
寝殿内一片安静,安静到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清晰起来。
男人灼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喷洒在她耳迹,传来一阵阵酥麻,窦文漪不上不下,痒得不行,只怕他又要折腾,含蓄地试探了一句,“殿下,一夜不曾睡觉,你累了吧?”
裴司堰熟稔地解开了她中衣上的衣带,顺着腰间探了进去,轻柔地摩挲着,“我不累,你呢?”
窦文漪对上他滚烫的眼神,捏住了他作乱的手,“殿下……”
可他已褪下她的衣衫,绵密而温热的吻已落在了后颈。
他的嗓音低哑,“等会,你再好好睡,我轻点。”
“那你快点!”
这种事,怎么可能快?
裴司堰轻笑起来,不由分说堵上了她的唇,不停地掠夺、摄取、含吮、轻而易举就挑起了她的渴望,仿佛过了许久,他才眷恋地离开她的唇瓣。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胸口上下起伏。
窦文漪的睡意彻底被驱散,艳潋的眸子沁着水雾,那张芙蓉玉面染上一层红霞,唯独唇瓣丰润秾艳,美得摄人心魄。
裴司堰见她这般情态,惹得他愈发燥热,忽地刺啦一声,衣袍脱落。
他从后背严丝合缝地搂着她,轻车熟路与她融为一体……
头顶的帐幔疯狂地摇晃着,似狂风暴雨,似天崩地裂,窦文漪大脑一片空白,整个身子仿佛在云朵间漂浮,越漂越高,享受着独属于他的愉悦、惬意。
夜雨清新,淋淋沥沥,窦文漪再次醒来,已日上三竿。
她隐隐记得,完事后,又是裴司堰帮她清洗的,之后拥着她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去了早朝。
他这般辛苦,铁打的身子也会撑不住的。
窦文漪下定决心,必须要和他约法三章,再这般不知节制,就把他撵到朝华殿去,让他自个睡。
翠枝进来伺候她梳洗,“……太子妃,盛惜月太歹毒了,她真是罪有应得,被关押在皇城司了,估计这辈子都难出来。盛淑珍也被打了二十大板,只是还是被盛家人接回去了,只是那个玉娥就这样莫名其妙死了,也不知道背后到底有哪些人参与。”
她一想起昨日的事,就心有余悸,实在太惊险了,“这皇宫真不是人待的……”
话到此处,她忽地顿住了。
自家主子以前是会叨念要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做个游医,可最近,她都不再提这件事,以后怕是会安安心心待在宫中做皇后。
窦文漪笑了笑,“我暂时不会离开,入住中宫以后,盯着我们的人会越来越多。你也看到了那些宫人,人心浮动,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算计。他们不敢明着冲着我来,说不定就会对你们出手。”
“所以,你随时都要谨言慎行,真遇到麻烦,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明白吗?”
翠枝郑重地点了点头。
窦文漪脑海里忽地回想起盛惜月的话,世家贵女们都不愿意她做皇后,那这些朝臣们呢?
裴司堰登基在即,他们一个个怕是早就等不急了,迫不及待想要除掉她这个‘糟糠之妻’。
哪怕不能除掉她,也要往这皇宫里塞些女人进来。
窦文漪休息好了,又去了景坤宫。
胡太医把她的病情仔细阐述了一遍,窦文漪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进了寝殿,陈掌事正在伺候章淑妃喝药,她端着碗,一饮而尽,又接过宫婢递了来的帕子,擦了擦唇角的药汁。
窦文漪见她恢复得不错,“娘娘,可还有哪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