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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何曾说了不查?既要查,就要查个水落石出,还要严惩真凶!孤的太子妃,本就是皇后,何须去弄权?”
说着,他又冷冷地看向了盛春芳,“谋害宫妃,其罪当诛。盛大人,不管待会查到谁得头上,都得按律处置,你不会有意见吧?”
“来人,叫皇城司的沈砚舟过来查!”
盛春芳身形一僵,总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他神情沉痛而复杂,怔怔地看了一眼盛惜月,“殿下,小女无意冲撞太子妃,依微臣之见,多事之秋,不宜再生事端。后宫之事,何必闹大呢?”
窦文漪朝裴司堰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盛大人,你也不必拿本宫做筏子。查清事实真相,并不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而是还原事实的真相,章淑妃待太子情同母子,谁与她过不去,就是与太子过不去,她不该平白遭此一劫。”
说着,她主动摊开了双手,“胡太医,你仔细看看,我的手上可沾染了毒药。方才本宫去偏殿更换衣裙,未曾净手,就回了正殿。”
所以她根本没有时间净手。
按照方才的推断,章淑妃正是接触了那丝帕才会中毒,若她是下毒之人,手上或多或少都会沾染上毒药。
话音一落,盛惜月眼皮狠狠跳了一下,隐在袖口的手不停地颤抖。
窦文漪顿了顿又道,意味深长道,“既已要查本宫,就该一视同仁,坤宁宫方才在场的所有人都该查查。另外,雪团攻击本宫之前,本宫的丝帕就丢了,不,准确而言,是被人藏了起来。”
“盛姑娘,你们说呢?”
盛淑珍眼底闪过一片慌乱,含糊道,“你自己的贴身物件,谁知道呢?”
窦文漪漫不经心继续道,“今日原本是淑妃娘娘宣我进宫,其目的,是因为盛姑娘想要赔礼道歉,这局可不是我攒的。若我有预谋,这种时机,漏洞百出,根本没有时机不下手。”
“可若是有两姐妹,或者多人作案,就另当别论了。只是这也鲁莽行事,破绽太多,与自寻死路无异!”
太子登基在即,只怕有人居心叵测,想要离间他与章家的关系。
若是能顺便除掉她这个太子妃,于权贵世家而言,才是喜闻乐见的,毕竟谁也不愿意她这个名不见传的女人当皇后。
所以,除了盛家两个蠢货,说不定景坤宫还藏着其他权贵的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