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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义父们!求追读和收藏!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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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三月,华山思过崖顶。

晨曦撕裂云海,万道金芒泼洒而下。青衫少年叶昀盘坐于崖畔古松下,面朝初阳。

他双目微阖,呼吸吐纳之间,头顶竟有肉眼可见的紫气蒸腾而上,凝而不散。

在这绝巅之上,平添三分神异,直如谪仙临尘。

《紫霞神功》,华山派镇派内功,以初生朝阳的紫气为引,修炼难度冠绝五岳。

叶昀,十年功成。

紫气倒灌入体,尽数归于丹田。叶昀眼帘掀开,眸光沉静如渊,不见波澜。

“十八岁的年纪,内力却比你“爹”岳不群那小子深厚了至少三成。气宗有你,倒不算断了香火。”

一个沙哑、干涩,仿佛数十年未曾开口说话的声音,在叶昀身后三丈外的巨石上响起。

不知何时,那里多了一个枯瘦老者。

他须发纠缠如鸟巢,面色蜡黄如金纸。

脸上的褶子深得能夹死蚊子,眼神里满是一种燃尽了所有热情后的厌世与死寂。

风清扬。

他的出现,没有惊动一丝风,一粒尘。

叶昀对此早已习惯,起身动作舒展如鹤。

他反手从腰间解下一个赤红色的酒葫芦,头也不回,向后随手一抛。

“太师叔,接着。新酿的女儿红,刚从我“爹”那借来的。”

风清扬那干枯如鸡爪的手掌探出,精准无误地抓住葫芦,动作熟稔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

这场景,在过去三千多个日夜里,几乎天天上演。

他拔开塞子,仰头猛灌一大口,辛辣的酒液浸湿了灰白的胡须。

“酒是好酒。”

风清扬抹了把嘴,将葫芦挂在腰间,神色没有半分软化,“但剑法,还是不能教。”

叶昀走到他身边,毫不见外地坐下。

长叹一口气:“老头儿,这话你念叨了十年,我耳朵都快被你磨出茧子了。”

“门规就是门规。”

风清扬眼皮一耷拉,像尊入定的泥塑,“你是岳不群的“养子”,或许就是未来气宗的掌舵人。

我乃剑宗之后,若传你剑宗绝学,岂非乱了华山百年的纲常?”

他语气生硬,如同思过崖上的顽石,油盐不进。

叶昀看着风清扬这张刻满“生人勿近”的脸,心中暗笑。

这老头,嘴上说着看破红尘,心里比谁都看重华山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但他今天必须拿下。

穿越十八年,叶昀比谁都清楚,这看似平静的江湖之下,是何等汹涌的暗流。

前世被一辆失控的渣土车送走,醒来已是襁褓中的婴儿。

十八年前,岳不群在大理受伤,被隐居无量山的叶家所救。

随后叶家遭神秘势力一夜灭门,岳不群拼死带着尚是婴儿的叶昀逃回华山。

这份因他而起的灭门血仇,与十八年的养育之恩,沉甸甸地压在叶昀心头。

岳不群虽是伪君子,但对自己这个“恩人之子”,却是掏心掏肺,倾囊相授。

甚至早早传下《紫霞神功》,完全是当做亲儿子和下任掌门来培养。

叶昀承他的情,但也洞悉他的野心与凉薄。

在这吃人的笑傲江湖,没有碾压一切的实力,终究只是别人棋盘上的子。

所以,从八岁紫霞功入门那天起,叶昀就盯上了思过崖上这位“宝藏老爷爷”。

十年送酒,十年陪伴,十年软磨硬泡,只为那门传说中的《独孤九剑》。

今天,不装了,摊牌了。

“太师叔,又拿‘本末之分’、‘背叛师门’这些大帽子压我。”

叶昀忽然一笑,一改往日的恭谨,懒洋洋地躺在巨石上,还翘起了二郎腿,姿态放浪不羁。

风清扬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这小子的无赖样让他极不适应:

“放肆!若让你那好‘爹’知道你觊觎我剑宗之法,你可曾想过你们之间的结果?”

叶昀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眼神悠悠地瞟向天边流云。

“太师叔,我问您个事儿。金山好,还是银山好?”

风清扬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怔:“……自然都是好的。”

“这不就结了。”

叶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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