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样,再牛屁哄哄的信安又怎样,到了这里还不是要乖乖听话,我让他趴下,他就必须趴下!”
曲阳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只低着头,没有接话。
熊赡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随即又吐了出来,“真难喝,待会儿你把这办公室的茶叶都丢掉,从明天开始,我不喝茶了,改喝咖啡。”
曲阳立刻行礼应下,快速收拣办公室内的大小茶叶罐子。
熊赡转头继续看向监控屏幕,突地面色一变。
只见操场自由活动过后,在返回监牢途中,那名哑巴囚犯又找到了张守墨,激动地比划着什么。
去过训练营的都精通各种语言,其中也包括手语。
哑巴比划的大概意思就是,他以前是个数理化科科满分的天才学生,就是因为听说了张守墨的故事,所以才去了训练营。
张守墨疑惑问道,“依照你的学习能力,应该是很有钱途的,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方?”
哑巴苦涩地笑了笑,用手语解释说,“我认识了个女孩子,本来相处得很愉快,但有一天她被人强暴了,还告诉警察……凶手就是我!
一审二审都判我有期徒刑十年,我不服气,于是在保释期间黑掉法院系统,改了判决书,还把庭审过程录像发到网上,附加一些能证明我不是凶手的证据,当时舆论闹得挺大,最后法院改判了。
只不过因为我黑掉了法院系统,所以被关进了这个地方,刚开始的时候我很气愤,觉得这一切太不公平了,就拿捡来的树枝捅脖子自杀,结果侥幸活了下来,成了现在这样的哑巴……”
张守墨听完愣了许久,好一会儿才回神过来,轻轻拍了拍哑巴的肩膀,然后郑重地向他回了个训练营的忠诚礼:
“你知道训练营的忠诚礼为什么要把拳头放在心口吗?这个忠诚,不只是说忠于国家,忠于训练营,更是要忠于自己的内心。如果你觉得自己没错,那就不要去做傻事,别因为其他蠢蛋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哑巴闻言一呆,双眼放光地盯着张守墨,直到对方被狱警催促着进了电梯,这下回神过来,慌忙再次行了一个忠诚礼。
这一幕落到了熊赡眼里,这位胖如肉山的光头狱长,心中顿时怒火腾腾,他立刻拿起桌上的对讲机,寒声说了一句:
“罗森,去一趟负一楼12548号监牢……”
几分钟后。
哑巴被罗森拖拽着离开负一楼,于漫天飞沙中,保持着行忠诚礼的姿势站立了整整一个晚上。
哪怕后半夜突然下起瓢泼大雨,狱警也不允许他放下手臂,挪动丝毫。
这事儿很快传到了张守墨耳中。
甚至,那罗森狱警还特意找了个借口,带他去操场边上的走道溜了一圈,让他亲眼看看哑巴的凄惨模样。
张守墨回到监牢之后,久久不能平静,面色铁青地对隔壁的巳蛇说道:
“看来这监狱是时候该换个狱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