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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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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理奈顿时明白了,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原来是这样。”

    医生面前的桌上横摆着一排数个盛着黑色液体的药碗,也有的药碗里装着黑绿色的残渣。

    沙理奈的个头矮,即使踮起脚也看不清里面放着的东西。

    “这是熬药的时候产生的废液和残渣。”多纪修取了一个药碗下来展示给她看。

    沙理奈好奇地凑近过去嗅了嗅,顿时被苦得皱起了鼻子。她别开脸吐了吐舌头:“味道好苦哦。”

    多纪修有些疑惑,他自己举起来碗凑到自己的鼻尖前面嗅了嗅:“是正常的味道啊。”

    沙理奈问:“我觉得它闻起来就很苦,为什么药都是苦的?”

    “药都是这种普通的味道啊。”多纪修说,“甘草药丸也是普通的味道。”

    沙理奈摇摇头:“除了甘草糖果,其他的药都是苦的。”

    穿着白色水干的医生垂眼与小女孩对视。

    四目相对,在过了一会之后,两人都意识到对方对于味道的定义似乎与自己有所不同。

    “那,”沙理奈想了想,“那如果最后给父亲做好的药可以不做出苦味吗?”

    “把药物的味道免除吗?”医生支着下巴思索起来。

    “嗯,因为父亲与我一样觉得苦的。”沙理奈说,不然无惨不会每一次服药之后都会蹙眉,“生病本来就已经很辛苦了,再吃苦苦的药会更难过的。”

    “你说得对。”多纪修认真点点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已经毛边的册子,拿起炭笔往上书写,“这个建议我记下了。”

    ??????????

    如同医生所说的内容一样,产屋敷无惨的病情的确只是短暂地看起来好了一小段时间。他内里亏空得过于严重,年仅十九岁但脏器却已经几乎与耄耋老人无异,完全是无药可救。

    医生的每次用药都仔细斟酌,避免让那残损的躯壳彻底崩碎。只是,到半个月之后,用来镇痛的药物已经压不住无惨所承载的重病。

    他又开始频繁地咳血,身形日益消瘦,手臂上满是青色血管的脉络。

    沙理奈也停了日常的课,每天都陪在无惨的身边。

    无惨一天里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醒来的时候精气神也很差。在这盛夏的时节,他却常常满身冷汗,躲在被褥之中发抖。

    偶尔的时候,沙理奈凑过去为父亲擦汗,会被他无意识的抓住手腕。

    “我不想死。”无惨几乎用尽全力攥紧她的手腕,眼神里迸发出惊人的、想要活下来的欲求,“让医生……把药带过来……”

    沙理奈这时候会凑过去抱抱他,轻轻拍拍他的肩背:“嗯,我会的。”

    产屋敷家家主也开始频繁召见医师,询问对方制药的进展。

    “药方早就已经出来了,但是只有一味药,始终没有集齐。”多纪修为难地说,“若没有完整地制作,我也不知道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可是,我的儿子已经等不及了。”产屋敷家家主同样难以抉择。

    而产屋敷无惨没有再等待着家主做出决定,在下一次医生为他诊治的时候,他说道:“现在,就把药带上来。”

    无惨能够感觉到名为死亡的镰刀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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